他真的好没用，好没用。

……

“方梦，本官再最后一次最问，你招还是不招，你可想清楚了，过了这坎可就没这地了。”

官老爷再一次到了牢里，看着牢里的方梦好言询问。

方梦听到声音，抬起头看着官老爷，还是那副坚定的表情。

“我杀了文江这事我认，但是其他的人根本无关，我不知道他们是被谁杀的。”

官老爷见方梦还是死鸭子嘴嘴，手轻轻一扬。

立即有狱卒拿着不同的刑具站在了官老爷的身后。

“你确定？”

方梦看到这幕，瞳孔缩了缩，刑具的痛苦她切身体会过，对此心有余悸。

“我确定。”

虽然害怕但不能因此而招认那些不是她做的事，一旦为了不受皮肉之苦而招认，以后再想翻口供便是白日做梦了。

一村五十八口性命势必会让她以命抵命，可那明明不是她做的。

对于自己杀了文江这件事，她还有可以回转的余地，因为她是为了自保才动的手。

官老爷眼睛沉了沉，这么多天他也给过方梦很多次机会了，但是她自己不好好珍惜那他也没有必要再怜香惜玉。

一个眼神。

方梦被狱卒从牢房里带出来，被人绑在了木桩子之上。

“你还有机会。”

官老爷最后给了方梦一次机会，就看她自己抓不抓住了。

“我只杀了文江一人。”

不管多少次方梦都是这一个答案，若说她没杀人那也不是事实。

“上刑。”

官老爷那个气，这个人怎么就那么冥顽不灵呢。

方梦看到狱卒手里拿着细细的长针，一步一步慢慢的靠近，如果是他一上来就对自己用刑的话，可能方梦还没这么煎熬，可偏偏他是那么慢慢地、慢慢地，肉体上的折磨一点也比不上心理的折磨，明知道自己会被用刑，做好准备的时候迟迟不落，在自己放松的时候，一下子落在身上，这种是最让人痛不欲生的。

方梦知道，他们这是想让自己身体与精神上遭受双重折磨，这样自己会承受不住而照他们期望的那样，将所有的罪名都揽在自己身上。

为他们博得爱民如子，青天大老爷的称呼。

见方梦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官老爷大手一挥，不再磨磨蹭蹭。

指尖传来的痛楚让方梦头发丝都立了起来，但她咬紧牙关并未开口求饶，她的手指才好了没多久，现在又再一次遭遇插针，方梦知道自己的手指这下是彻底的废了，但是没关系，这和性命比起来，那简直就是小儿科。

方梦额上的冷汗随着十根手指被逐一插针，如同瀑布一般，本就只能遮羞的衣裳也被汗水打湿，方梦的唇都被咬出了深深的血痕。

方梦的意识逐渐模糊，直至陷入黑暗。

“大人，犯人晕了。”

“先押下去。”

官老爷为官多年，自然知道什么刑具会让人精神崩溃，看到方梦晕阙，让狱卒先将方梦带下去，他准备明天继续，早晚方梦会承受不住，而主动向自己坦白的，本来一开始是看她和张瑞霖的关系不一般，二来嘛她是一个姑娘，用刑太多了会让人说他对犯人严刑拷打，但是现在他顾不得这么多了，此事已拖得太久，想来那些村民的冤魂也等得心不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