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多宝目光远视西方长叹了口气,心情颇为复杂,前世今生,这小乘佛教还是如老子圣人所愿一般,夺了佛教的气运,唯一的区别在于今生的小乘佛教教主变为了燃灯道人。不过佛教也好,玄门也罢,都不是截教该关注的事情了。
“赵公明与云霄又上天庭见琼霄碧霄去了?”多宝问身边的青竹童子。
“正是。”青竹童子答道。
多宝无奈地摇了摇头,“也罢,随他二人去吧。”
自从圣人离开地仙界后,截教的危机也就告一段落,是以多宝趁势重开金鳌岛碧游宫,其余门下也各回自己的道场去了,只余下固定的讲道之日才会再重聚碧游宫中。而因为东胜神洲这边人阐二教的势力可谓是一手遮天,只有南赡部洲相对薄弱一些,所以多宝便趁机令截教幸存的大罗金仙与太乙金仙都纷纷下界传道授业,经过多年苦心经营,也逐渐将根基扎稳,在南赡部洲日渐有了起色。
多宝言毕,又转念一想,觉得自己上一趟天庭也好,不然被阐教用打神鞭借机压制的话,反而不美,自己上去震慑一番南极仙翁也可以让截教门下相对好过一些。
因为孔宣道行比自己高出许多,虽然入教的时间尚短,但平日多有讲道,在截教中也逐渐累积了不少威望,是以多宝自通天教主离开后,也比较倚重孔宣,于是便对孔宣说了自己的想法。
孔宣听罢,毫不在意答道:“当真是个劳碌命,你自去便是。截教又不是什么软柿子,有何可担心的?”
“......”
多宝虽然觉得言之有理,但总归是不甚放心,还是执意上去一趟。待腾云驾雾上了南天门后,多宝不禁蔚然一叹,多年前一别,已有好些年头没有再来天庭了。
“来者何人!”还未踏几步,多宝便见枪刀剑戟猛地闪来,将他挡在天门外。
如今天庭经历过封神量劫之后,可不如之前那样人丁稀少,在制度与职位上都完善了许多,所以当多宝踏上南天门后,便被阻住了。
多宝转头望去,还没看清是谁,便听为首的仙将拱手答道:“原来是多宝仙师来了,是末将风大闪了眼才挡了仙师去路。”
多宝定睛一看,原来出言相阻的正是丧命于封神量劫的魔家四将之首魔礼青。这魔家四将无权无势,还没背景,所以在封神之时便被随便封为镇守南天门的四大天王,如今竟还分别有了个听起来十分响亮的名头,各称为:东方持国天王、南方增长天王、西方广目天王、北方多闻天王。若要细究下来,也算是得道成仙,享千万载长生了。
“几位过誉了。”多宝点点头,又说道:“贫道欲往紫微宫一趟,叨扰几位道友了。”
四大天王互相看看,便听魔礼青爽朗笑道:“却是折煞我兄弟几人了,如果仙师不介意的话,末将便厚颜自请在前领路吧。”
面对四大天王的示好,多宝自无不可,当下笑答:“善。”
入了南天门,便见两边摆数十员镇天元帅,一员员顶梁靠柱,持铣拥旄;四下列十数个金甲神将,一个个执戟悬鞭,持刀仗剑。外厢犹可,入内惊人:里壁厢有几根大柱,柱上缠绕着金鳞耀日赤须龙;又有几座长桥,桥上盘旋着彩羽凌空丹顶凤。端的是明霞幌幌映天光,碧雾蒙蒙遮斗口。
倒是能吓住一些道行微末的仙家。多宝见得此状,暗自沉思。魔礼青领着多宝,一路越过遣云宫、毗沙宫、五明宫、太阳宫、化乐宫诸多仙宫,远远便见那寿星台上,有千千年不卸的名花;炼药炉边,有万万载常青的瑞草。又至那朝圣楼前,绛纱衣星辰灿烂,芙蓉冠金璧辉煌。
二人走了有一段时间,及至一个转角后,迎面走来一干人,煞气腾腾,好不吓人。
多宝看去,正是瘟癀昊天大帝毗湿奴,当下打了个稽首:“原来是毗湿奴道友,别来无恙耶?”
上世瘟部本应是由截教外门精英弟子吕岳统领,岂料今生在多宝的算计下,却被阿修罗毗湿奴抢了去,虽吕岳在万仙阵中还是丢了性命,在分封众神之时反倒作了群星恶煞,在琼霄手下听候差遣去了。
毗湿奴打量了一番多宝,见其修为越发深不可测,又是羡慕又是嫉妒:“我哪里可与你相比,自在逍遥,也不用日夜行瘟布恶,遭世人唾弃。”其实哪里像毗湿奴说的那么严重,瘟部虽然在下界被称为瘟神,但到底也是正神一职,自然也有一番香火气运,连带着血海的阿修罗族都受益不浅。
多宝对其中的弯弯道道自然知之甚详,也不把毗湿奴说的话当一回事,依然笑答道:“道友哪里的话,前些日子我往血海与冥河道友聚旧时,还说起道友呢。”
一听到冥河老祖的名号,一干阿修罗神色一肃,纷纷正色地看着多宝。
多宝笑道:“冥河道友对瘟部可是赞不绝口,直言为阿修罗族带来了无穷气运造化。”
以毗湿奴为首的阿修罗不禁露出得色,但在多宝面前要自持脸面,于是一副凶神恶煞的脸皮上又强忍着没有将得意发作出来,从多宝这边看去,心下却是觉得有些忍俊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