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手机上又敲了一会儿,页面回到了前几天。
“就是上个星期日。”
傅寒之沉默着,一双黑色的眸子散着荧荧的光,一闪一闪,晃得傅寒之有点紧张。过了一会儿,他才低低笑道:“这么说,是我错怪你了?”
傅寒之没说话。
他朝她抱了过来,揉了揉她头顶软软的鬈发,“好了,我的错,别生气!”
况初初微微侧着身,闭上了眼睛。他的额头抵着况初初的后脑勺,手轻轻压在了她的身上,眉头舒展。况初初一直忍着没动,胸口还有重重的心事压着。骗自己喜欢的人,到底是什么体验?
对于自己来说,这感觉不太妙就对了。
直到早晨六点,窗户的缝隙里透出微茫的光线,她的眼皮才因为沉甸甸的困意合上了。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屋里还是暗沉沉一片,窗帘拉得比之前更严实了。况初初感觉脑袋里晕晕乎乎的,大概是睡了很久的缘故。她摸索着拿起手机,上面有一条来自傅寒之的信息。他问她醒来了没有,发送时间是三小时前。
她回复道:“醒了。
过了十来分钟,那边打来了电话:“好点了?”
还是那个听起来温和清润,却几乎不带感情的声音。
“好很多了。”况初初道,“嗓子也不疼了。”
“这几天你别急着回去上课,先把病养好,过了这个周末再说。”
“可是.....况初初想起那本将自己折磨得痛不欲生的《计量经济学》,“周四还有考试。”“复习资料带来了?”
“嗯。”
“就这样,考试那天我送你去学校。”
挂上电话,况初初在床上赖了好会儿,才脚拉着拖鞋,把窗帘拉开金色的阳光呼啦一下涌进了卧室,外头那个樟树仍是郁郁葱葱的,枝头有零星的光点在跳跃。她迎着外面吹来的微风,满足地伸了一个懒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