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后墨言缓缓的睁开眼睛,绝望的看着天花板,捏碎子倾的心脏的那一瞬间,他的心头血回到了自己的体内,一大波记忆映现在脑海,
她在自己命悬一线的时候出现,陪着他,依赖着他,一桩桩,一件件,全部涌现在脑海。
为什么?你要不顾一切的来找我?
为什么?我明明只是想让你安安全全的活下去才回到况后族的。
可我,我却亲手夺去了你的生命,倾儿,对不起,都是因为我......
况后墨言的泪顺着脸颊流下,况后墨言想催动魂力将之前放入体内的那缕秀发拿出来,可刚刚催动魂力,一口鲜血就溢出口中。
况后墨言撑起身子擦了擦血,这才注意到,原来,那一瞬间,他的心头血也破裂了,不过哪有怎么样呢?哪怕如今他死了,倾儿已经回不来了....
静汐看到况后墨言吐血,赶忙跑到况后墨言身边,为他擦着血,况后墨言一把推开静汐,颓废的躺在床上。
静汐心疼的看着况后墨言,却又什么都做不了,只能默默的离开,去找况后楚琛。
那一晚的一战,辰言院毁了,言倾药师被关进了噬魂塔。况后族的九位长老和况后文悦、况后文星也都瘫倒在了床上,浑身剧痛的生活不能自理。
族长的意图她不知道,族长的决定她也没法干涉,只是,这样大动干戈的闹了一场却什么都没有得到,真的值得吗?
侍从将况后墨言抬到了况后楚琛的静颖院,院子的名字是况后楚琛的亲生母亲的名字,在她死后况后楚琛搬了进去,一直住在母亲生前住过的院子里。
静汐、蓝昔、南阳三人回到辰言院,收拾了东西,跟着况后楚琛到了静颖院,负责照顾况后墨言,剩下的人都被派去了别的地方当差。
况后逸杰没有迁怒况后墨言,让人好好修缮他的院子,却从来没来看过况后墨言一眼。
“哈哈哈哈,真的?哈哈哈哈哈”余和青宁坐在地上,自从之前的事情之后,余和青宁就被关在了院子里,虽有专人照顾,但再也不能出房门。
听到两个孩子的情况,余和青宁心疼极了,没法去看看况后文星和况后文悦在屋子了闹腾,可听到白发子倾和况后墨言的遭遇之后,坐在地上笑的疯狂。
“死了好啊,言倾死了,况后墨言也失去了族长的重视,我家文星的路就好走了!哈哈哈哈哈。”
况后楚琛带着南阳进门,走到况后墨言的床前,看着躺着床上不吃不喝的况后墨言,让人把饭端了下去,坐在况后墨言床边。
南阳拿着两样东西递到况后墨言面前,况后墨言一个激灵的坐起来,看着南阳手中的东西,那是子倾的面具,还有言倾的身份牌。
子倾自己的身份牌一直藏在空间戒指里,但‘言倾’的身份牌,一直藏在静尘阁床头的匣子里,身份牌发着微弱的光芒。
拟形也因为样貌的改变,变成了子倾的模样,况后墨言小心翼翼的接过面具和身份牌,抱在胸口,失声痛哭。
“身份牌还有显示,证明她还活着,只是气息很羸弱,是南阳趁人不注意偷偷捡回来。”况后楚琛看着痛哭的况后墨言,示意南阳下去。
况后墨言抬起头,满面泪痕,激动的看着况后楚琛:“她在哪?她被救了?大哥是你救了她对不对?”
况后楚琛叹了口气,转过头:“我哪有本事救她,她是被父亲扔进了噬魂塔,噬魂塔的钥匙只有父亲才有,但你总要有个理由振作起来。”
况后楚琛站起身:“你受了伤昏迷了三天,好不容易醒来父亲也一次都没来过,你若还是这样下去,父亲可能会真的放弃你,到那时,你拿什么去求父亲放她出来?”
况后楚琛看着侍从把新的饭食端进来:“趁着疗伤的这段时间,好好想想吧。”况后楚琛带着侍从离开,留况后墨言一个人在房间里,愣愣的看着况后楚琛离开。
许久,况后墨言起身下床走到饭桌前,大口的吃了起来。对啊,我要好好地,好好修炼,让父亲重新看重我,只有这样,才有机会求父亲把倾儿放出来。
况后墨言进了家族的修炼场,没日没夜的修炼,比试,受了伤也只是吃几颗丹药睡一觉,醒来以后还是呆在修炼场,也不和人说话,学院开学也没有去,就这样一直,没日没夜的修炼。
很快,况后墨言修为和实力的快速提升得到了家族的认可,在精突破白灵境的那一天,被况后逸杰立为少族长,公告天下,却让有些人在屋里大发了一通脾气。
况后墨言身穿一身黑色玄服,麻木的跪在况后逸杰面前。
双手递上原本的况后族玉佩,被况后逸杰收回,换成了一个黑色的令牌,黑色的圆形令牌上躺着黑金色的两个字--‘况后’。这是少族长的专属令牌,可以随意出入况后族的任何地方,代表着身份只在况后逸杰之下。
“谢父亲。”况后墨言接过令牌,被况后逸杰扶了起来,转身看着高台下一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