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余和族,黑色虽然庄重,但都是对于死者。
我甩了甩头,为什么又突然想到余和族了呢?我在那里呆的时间,甚至还没有在幽境呆的时间长,那个家族对于我来说,应该已经全然是过去式了。
一个伤害过子倾,况后墨言的人,一个伤害了苏冉的人,那两个已经被废了,现在怕是死了都不一定。除此之外,也只有一个陪着我经历冒险,最后却不辞而别的人。
那些人对于我来说都应该是过眼云烟。我现在要注意的,是月影初什么时候能好起来,是我的父亲,什么时候能回来,是我所属于的纳兰族,未来的这场战争一定要胜利。
我脱下外套,拿起桌上的衣服披在身上,果不其然,那是一套古装,长衫长袖,也不知道是纳兰梦华早就料到还是昨天特意明人赶制的,
这身衣服并不像她自己穿的那样繁琐,是很简单的衣服。
我向来不喜欢白色,因为白色但凡沾上一丁点血渍或污垢,都会很明显。我们当时的那种生活,就算是白色的衣服,过不了多久,也会变成黑色。伴随着浓浓的血腥味。
我看着镜中,头一次穿的这么干净纯洁的自己,有一些恍惚。这还是,那个从小摸爬滚打的我吗?
我随遇的把衣服挂在椅子的靠背,起身走到罗汉床上盘腿坐下。意念控制停留在发间的‘玲霜’回到手上。
催动魔力,原本开始透明化的玲霜,显现回实体。手背上,有一个针线盒模样的东西,三个针孔开始吐出白色的丝线。
像是有生命一般的,跟我打招呼。
“你有名字吗?”我神出鬼没的问出了这么一句话。我总感觉制作这个丝线的飞蜥可能已经死了,但,又是一另一种形态活着。
丝线并没有回答的的问题,反倒是吐出更多的丝线,缠绕在我的周围。我并不觉得这是宠物讨好主人那般的动作。反倒,它是想杀了我。
只可惜,丝线缠绕在我的身上之后用力的缩紧,并没有对我造成任何的伤害,而是像之前一样,我的身体被伤害的地方开始虚化。
丝线也发现了我的不同之处,怂怂的收回盒中。
我再次催动魔力,躲回盒子的丝线不得不离开那并不安全的乌托邦。
“想神形俱灭吗?”根据静昔说的,飞蜥的表皮是有毒的,而且很坚韧,那么它所做出来的丝线,也不会是一般的丝线,我不可能轻易破坏掉。
但是,虽然我确实没有办法做到,但是吓唬它一下也不是不行的。
我并不觉得它刚刚没有攻击到我,单纯的是因为我属性的原因。可能更多是因为我跟这个武器已经绑定了。
就像是契约一样,被契约的兽族,是不可以伤害契主的。
丝线乖乖的躺在我面前的桌面上,对于没有办法伤害到的我,表示无可奈何的顺从。
“那就乖乖的做个武器。”你没办法伤害到我,我也破坏不了你。如果你不乖乖的,就算弄不死你,我也有办法让你难受。
可是丝线好像并不想搭理我的模样,就像是死了一样瘫在桌面上一动不动。
我从空间里拿出玉箫,改变成双刀的模样,一刀劈向瘫在桌面上的丝线。
桌子瞬间塌了,桌上的东西四散的掉到床上。外面的子倾和苏冉应声跑进来。一脸懵的看着我。
我看着毫无伤痕的丝线,躺在那里毫无生机,好似在叫嚣着,心里气不打一处来。
我抬头看着跑进来的子倾和苏冉,身后还跟着静昔和陈思,那两个人满脸都是不可思议。他们怎么也想不通,我为什么,莫名其妙的把桌子劈了?好在的是我并没有使太大的力气,也没有用魔力,不然,这床怕是都要塌了。
子倾倒是很快的反应过来,扭头看着陈思和静昔:“能麻烦换一张桌子吗?”
“是。”陈思和静昔没有多问,跪下行礼,然后走上前搬着矮桌的残骸离开。
这看的可真是真的肉疼啊!上好的檀木桌,除了家主,全内院头一份的殊荣。就这么随随便便的给劈了?!
我深吸的一口气,把刀变成了玉箫放在一边,伸手看着苏冉:“把天星给我。”我就不信了,天星都劈不断这么个破丝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