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一眼宁然:“.....走了。”大部分都是噬魂塔出来的人,有一两个见过的也很正常。反正我是不记得这张脸。
“哦。”苏冉起身挽上我的手臂,跟在宁然身后往旁边的山上走去。
这山路坑坑洼洼的,着实难走,不过他们这个位置找的也确实不错,山里隐秘,渔村简朴,就算帝国的人想找,也不容易。
“你刚刚找到了什么?”那个屋子的哪里,有格莱的标记吗?
“那是木屋子,我多少也能感知一点,”苏冉满脸写着嘚瑟两个字:“角落窗台的背面,有那个标记。”
我一下子没了话,就算不显眼,也不至于这么隐蔽吧,这谁能找到啊?
宁然带着我们一路走到了半山腰,在一个隐蔽的地方,停下脚步:“你们在这里稍微等一下。”
“好~”苏冉顺势就做到了旁边的石头上,拿出糖果分给我。
我叼着糖,看着宁然半边身子都钻进一个草丛里,摸索着什么。紧接着,我们面前大石后面的,一颗树木挪了位置。
“哇~”苏冉拉着我走了两步,看着石头后面的暗道,两个眼睛瞪得溜圆,这地方,我们能找到才怪了好吧!
“走吧。”宁然站起身,看着我们糯糯的说了一句,然后就跳进了暗道。
我和苏冉也赶快跟上,跳下暗道以后,宁然手心已经捧上了一团火,看我们也下来了,有节奏的敲了记下手边的石格,顶上的门便关上了。
宁然带着我们顺着暗道一路走,七扭八歪的下了很长一段的台阶,走到了一扇石门前,踢了一下角落的暗格,暗格缩回,门的正中间出现了一个可以活动的圆石,
宁然扭头看了我们一眼,将圆石向左扭了一圈,摁下,又向右扭了三圈,再次摁下,石门从中间打开一条可以单人通过的门缝,可以听到里面有哗哗的水声。
进入石门,不同于之前的暗道,是一个比较大的洞穴,还连着瀑布,应该是一个属于水帘洞一般的存在。
洞里亮堂了很多,宁然收起灵力,走到门后摁了一下角落凸出的暗格,石门关闭,宁然带着我们走向另一处角落。
看着宁然附身推开角落的一块活石,洞中再次打开一身门,苏冉的脸瞬间垮了:“还有啊?”
“快了。这个据点在杀手部的几个据点里算是大的,所以会缜密些,这里是紧急撤离点。”作为一个无情的带路机器,宁然站起身,带着我们继续往里走。
“你在噬魂塔见过我们。”这个宁然,我是没有什么印象,但是从见面开始,他就没有怎么看过我。苏冉又觉得他眼熟,我是不是以前欺负过他?所以导致他这么怕我。
宁然身子僵了一下:“没有。”
“那你为什么怕我?”第一眼,还没有看到扳指的第一眼,他的眼神里,就流露着恐惧。
宁然深吸了一口气,轻笑一声:“.....在噬魂塔,你们如月一般都存在,人人避讳你们,不喜欢你们,却又羡慕你们,因为你们在那般黑暗的地方,依旧活出了光。即使是离开了噬魂塔,你也是手里捏着我们命脉的人。而我,这是一粒可以随手拨去的尘埃,所以,我认不认识你,重要吗?”
宁然转过身:“子倾。”
宁然轻描淡写的两个字在我心里翻起惊涛骇浪,我已经不记得有多久没有这样被人叫过了。
“小倾儿?”苏冉摇了摇我的手臂,看我没有反应,扭头凶起了宁然:“黑暗的深渊如果再没有光,那就真的沦陷了。你不能因为。。。”
“抱歉。”我打断了苏冉的话,对,是我非要刨根问底,勾起了他那些不好的回忆。对于我这么其实活了千年的人来说,这个男孩真的只是一个半大的孩子。
他所承受的,经历的,远比我更加沉重。
“干嘛跟他道歉啊,明明!”
我扯了下苏冉,摇了摇头。
苏冉撒开了我:“你不用拦着我,这就是事实,每个人都活的都很沉重,走到今天这一步都不容易。他不知道你遭了多少罪才有了今天,又凭什么说你?”
“够了。”我上前一步走到宁然面前,抬起手把扳指展示出来:“这就是你们的命脉?”
宁然后退了半步别过头:“他把这个给你的时候,没告诉你吗?”
“那不只是一个信物吗?”苏冉记得,鬼车当时也是随手把扳指摘下来给我们,也没说有多重要呀。
“每个进入格莱的人,都会被鬼车大人以这个为信物交付灵魂,永远不可背叛格莱提亚。除了鬼车大人,你是第一个佩戴这枚扳指的人。”
我仔细的看着扳指上的纹路,我就说,怎么那些人看到这个扳指瞬间变了副姿态,原来是这个原因啊。
别的不说,这玩意我确实很轻松的拿到了手里。
“你就不怕,我杀了你?”这么跟我说话,也是够不要命的。
“拼杀一辈子了,我倒是想死,你能替我达成心愿吗?”
“不能。”你想死,管我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