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余和泽亓察觉到我的反感,慵懒的钻进我的肩窝,轻声说了句:“皇帝来了,你就假装一个木偶就行。”
听到余和泽亓的话我就再没有反抗,偷偷拿出簪子捏在手里,锁魔玉和锁灵玉效果是一样的,不过都是要带在身上才会有用的。
可是等到我都快睡着了,也没察觉到安帝的灵力。你外婆家的香蕉皮,这家伙骗我!
可是就在我睁开眼睛准备发作的时候,安帝的灵力戛然而至。
我赶紧闭上眼睛,调整呼吸,安帝的灵力压迫感我可太熟悉了,余和泽亓这家伙就算在我们到达中央院校之前就已经到了天清界,那也没多久啊,怎么能被安帝这么重视?
卧室大门被推开,强大的压迫感逐渐逼来,下一瞬,冰冷刺骨的水直接泼到了床上,刺痛了我还没有完全恢复的伤口。
余和泽亓一个激灵醒来,一脸迷茫的转头,看到安帝的时候赶紧慌忙的站起来行礼:“陛下。”
“你还知道是我啊,”安帝瞥了一眼我的方向:“一个女人罢了,至于让你颓废成这个样子?”
我强忍住想动的冲动,努力装作一个没有感觉的人偶,甚至屏住呼吸,不让安帝察觉到我是一个活着的人。
“陛下......”余和泽亓抬起头看着安帝,双目含泪带着哭腔:“属下知道,这个女人就算活着也不会看上我这种人,可如今人就这么没了,那我之前的努力又算什么呢?”
“你是在怪我?”安帝的语气冰冷无比。
余和泽亓摇了摇头,瘫坐在地上:“属下怎敢,您给予我权利,尊重,甚至还派人将我的家人接来天清,好好安置,给了我最原本最渴望的人生。可是陛下,”
余和泽亓扭头看向我,趴在床上轻抚我的脸颊:“她是我年少时唯一的光,是我拼命修炼,不惜忤逆余和族来到天清大陆的动力。”
“我说过,余和族在高等大陆都叫不上号,你如果想,现在的你一个人都可以灭了那一族。”安帝岔开了话题,他对余和泽亓的年少情深不感兴趣,他想要的,只是这个男人赶紧振作起来,完成他交付的任务。
“可余和族终究养育我长大,我不能伤害他们,就好像,如果说当初我提前赶到,要我亲手杀了她,我也一定是做不到的。”
“......”安帝看着余和泽亓的样子,叹了口气背过身:“兰域最近有些骚动,你还是看好海城吧,就算你不能顶替鳐控制海城,也不要让它影响我天清帝国,这是我对你,最后的仁慈。”
说完,伴随着大门的关闭,安帝消失在了房间,灵力也逐渐消散。
许久之后,余和泽亓才长舒一口气把头埋进被子里,劫后余生般的喘着气。
我也睁开眼睛长舒了一口气:“他生气了。”离开前,最后那一句警告,压迫力的语气都强的可怕。
“我知道,”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呢?安帝对他一切的重用和宽容,不过都是因为他一直以来展现出的天赋和实力,以及当初那句,顶替海城城主的扬言。
余和泽亓抬起头站起身,才发现我之前脱在床边的运动鞋:“你怎么....”穿上衣服了?
“什么?”我掀开被子下床,安帝那水泼的我,现在都还想打寒战。
可余和泽亓没有问出口,之前连衣服都没有一直躺在床上,是为了方便擦药,如今我的伤口都已经结痂,难不成还要像动物一样连衣服都不穿?
“哦。”弯腰穿上鞋,我知道他想说的,可是这种事情,没有必要问出来或者解释吧。
我站起身,坐到窗边的摇椅上,余和泽亓换掉被褥走到我身边,用灵力烘干我还没干的衣服和头发。
“我昏迷了多久?”看着手里的玉簪,这才刚见到纳兰潋尘啊,就这么分开了,他没办法使用灵力,纳兰梦华不会让他上战场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着了。
“一周,”余和泽亓拿出梳子轻柔的打理我的长发:“当时,如果你的身体不是一直都没有魔化,我差点以为你熬不过来了。”
“你怎么瞒过安帝的?”那再加上之前那几天,我岂不是已经失联了将近半个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