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纳兰族的感情并不算深,可子倾是我很重要的朋友,现在更是我唯一的妹妹。所以,不论于公于私,我都不可以,让她在我面前受到伤害,尤其是我还有一口气的情况下。
安帝一掌打向我的胸口,被甩飞的同时,丝线收缩,把安帝拉回到了我身边。
“所以我改变主意了,”安帝并没有丝毫的慌张,反倒是用灵力在空中稳住身形,压在我的身上锁住我的动作:“我要把你们两个都抓回来,看看你们纳兰族的长辈,会选你们两个谁?”
“你在做梦!”丝线逐渐伸长,缠住安帝的双臂锁住他的动作,我赶紧从安帝的身下挣脱开来。安帝的攻击有灵力加持,根本就不是我能轻易挣脱开的,就算我体力还跟得上,但魔力不够,魔力一旦耗尽,诺羽就不得不回到天星的里空间,那就没人能拦得住子倾回来了。
“你的魔力已经快见底了吧,你觉得,那个孽种,真的会抛下你不管先去找鬼车吗?”安帝的流露出已经胜券在握的眼神,凝聚灵力:“我来帮你解脱。”
脚下出现了巨大的灵阵,周围的风被灵力聚集,形成了风的牢笼,将我圈在牢笼之中,连天星也破不开。
丝线被安帝用灵力冰冻住,连我的魔力也已经没有办法渗透进安帝的体内了,我感觉得到,安帝的打算用这次的攻击了结我了。
他并不是打算用这招杀了我,但,我必须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用我如今的修为和体质硬生生挨下这一次攻击,我会重伤,失去战斗力。可召唤着诺羽已经消耗了我大部分魔力,要是拿剩下的全部魔力抵挡攻击,那诺羽一定会回到天星的内空间,然后,子倾一定会不顾一切的赶回来。
“你是真的病态。”我叹了口气,拿出空间里之前子倾用苏冉的血炼制的药剂,抹在了丝线上,用魔力挣脱了丝线上的冰层,一把把安帝拉进了攻击圈内。
血随着丝线渗入安帝的体内,我并不确定这玩意一定会有用,我只是想赌,安帝本体的深海灵藤,到底有没有开花。
“怎么,想那我当你的挡箭牌吗?”安帝伸手一把搂住我的腰,一脸色相。
我扭了下,发现根本更脱不开,抿着嘴,咬牙切齿的瞪着安帝:“不行吗?”这狗东西,身上被丝线刺穿,手却还跟钳子一样。
“当然可以啊,”安帝的手臂更加锁紧了一点:“女人嘛,就该像梦菀那样,娇滴滴笑盈盈的,这样,就算男人想杀你也会舍不得不是?”
“你现在不该担心你的孩子?”我抬眉挑衅,他知道叁灵舞的身份,却一直没有动她,反而还容她生下自己的孩子,证明他对叁灵舞还是有感情的,他现在跟我纠缠不休,对得起拼命为他生孩子的叁灵舞吗?
“你这性子,还真配不上你的脸。”又要强又毒舌,对自己对对手都狠:“你真的是纳兰族的孩子吗?”这性子随谁了呀?纳兰潋尘也不是这样的啊。
“你管呢。”他缠着我目的到底是什么?如果真的是子倾,刚刚他完全有能力扯断丝线去追啊。
安帝好像看透我的心思一般,轻笑一声抬手打了个响指,周围的风全部扑向我,我想要拉住安帝,可是这特制的丝线,在安帝的面前就好像刺绣用的那些寻常丝线那般,随手便被扯断了。
而灵阵内的风,是要钻进我的体内一样,撕扯着我全身上下每个毛孔。我收起天星双手结印,却在灵阵出现在我手间的一瞬间收起了魔力。
周围的风如刃一般毫不留情的划伤我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我催动魔力唤出剩下的丝线,形成蛛网的样子围在我的周围,可根本抵挡不住那些源源不断的风刃,反倒那些断开的丝线还差点腐蚀到我。
月影初那个绝对防御的结印招式我也是会的,但是安帝这个单手结印的招式,明显跟我之前所接触的所有攻击招式都不一样,虽然我心里有准备,这个招式不会容易抵挡,但如今看来,就算我用上全部魔力抵挡,也不一定能撑到招式结束。
不断的伤口痛的我双腿发软,单膝跪在地上,我赶紧重新拿出天星当成拐杖一样撑住身子,把丝线变回发带的样子收进空间,还好,看起来被破坏的并不是很严重,只是不知道,那些快断成碎片的丝线还有没有修复的可能。
我死死的抓住天星,将头枕在已经发白的手上,闭紧眼睛拧着眉,咬唇不让自己发出声,安帝应该不会离开,毕竟以诺羽的速度,被我拖住的这片刻时间,足以让诺羽跑很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