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都这么大了还天天赖着你,”纳兰潋尘无奈松开我,伸手抓着钊玉烟的衣袖,委屈巴巴看着钊玉烟:“阿钊,疼~你看都红了~”活像只跟主人撒娇的小狗。
“去!”钊玉烟再次拍开纳兰潋尘的手,扶着我坐回床上,温柔的帮我理衣服:“怎么哭了?”钊玉烟的脸色瞬间就变了,扭头冲着纳兰潋尘的隔壁就是一巴掌:“都是你!多大人了下手怎么没个轻重啊!”
“我没使力啊,”纳兰潋尘一下子就慌了,赶紧扑到我身边板着我的脑袋查看伤势:“没伤到啊。”
我看着眼前的纳兰潋尘,楞楞的,我伸出手摸上自己的脸,满脸疑惑。不该啊,我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哭呢?还有之前那股奇怪的感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霜儿,霜儿?”
“不会吧,一觉睡傻了?”
纳兰潋尘的话刚出口,钊玉烟就气呼呼的踹了他一脚:“还不快去喊炼药师!”
“啊,哦,”纳兰潋尘赶忙站起身就往外跑:“来人!”
我伸手一把拉住纳兰潋尘:“....我没事。”
“还是炼药师来看一下比较好。”钊玉烟轻手拍着我的后脑:“听话。”
“我就是...做了噩梦。”
“吓死我了,”听到我的话,钊玉烟长吁了一口气:“那先洗漱一下,母亲去给你做你最爱的糕点,好吗?”
“好~”钊玉烟拉着纳兰潋尘出门,紧接着,静昔漫步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排端着各种洗漱用品的侍女,见到我之后便跪下来向我行礼:“大小姐。”
“嗯。”我抬起手,静昔赶忙起身扶住我的手臂,搀着我起身。那些侍女紧跟着上前,侍奉我换衣洗漱,小心翼翼的触碰我的皮肤,就好像生怕她们那略显粗糙的手指会划伤我的皮肤一般。
坐在镜子前,我坦然的享受那些侍女的侍奉,看着她们轻手的将我的长发一缕缕盘起,楞楞的看着自己的脸,不知怎的,我突然抬手催动魔力,划断了一个侍女还捏在手里的一缕头发。看着散落到手里的一缕发,那发丝散落的一幕,为什么总有一股莫名的熟悉感。
“大小姐?!”几个侍女愣了一下,匆忙跪在地上。连静昔都有些不知所措的愣在原地。
“没什么,你们继续吧。”我随手扔掉那缕断发,那几个侍女颤颤巍巍的起身,继续为我梳头。我看着满头珠翠,妆容精致的自己,有点诧异。
我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今天不过就是霜降,为什么要打扮的那么隆重?
“长姐——”侍女刚给我披上棉篷,就听见一个娇俏的女声,伴随着欢快的脚步声跑进来。
子倾?
“你怎么来了?”我抬手示意静昔让开,静昔眼疾手快的接过我身上的棉蓬,乖巧的推在一边。我伸手抱住飞扑进我怀里的小丫头,小丫头穿着一身鹅黄色的棉裙,领口袖口毛茸茸的,编着两缕小麻花辫,余下的长发随意的散落在脑后,可爱极了。
“生辰快乐,长姐~”子倾从我怀里冒出头,笑盈盈的捧上一颗海蓝色的珠子:“我知道长姐不缺什么稀罕物,但这颗水灵珠可以让人在水里自由呼吸,而且里面的灵兽很可爱,我觉得长姐会喜欢~”
我看着子倾捧在手心里的灵珠,脑海一阵刺痛。
生辰?
你原本降生的日子,应该是霜降。
我皱着眉,别过头,这是钊玉烟的声音?可是,她什么时候说的这句话呢?还有这颗灵珠.....
“长姐你怎么了?”子倾歪头看着我,一脸担心:“不舒服吗?还是你不喜欢这个灵珠。”
“只是有些头疼,”我甩了甩头,看着子倾眼底的那一丝失落,伸手接过子倾手里的水灵珠:“这个,我很喜欢。”
“长姐喜欢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