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丫头,
影初,
“我想起来了。”这里的子倾,简直就是子倾和苏冉的结合体,俏皮,可爱,又不失乖巧文静。
“长姐你别走!”子倾突然哭着我的怀里,紧紧的抱着我。
“子倾....”看着子倾眼眶中的泪,我轻轻的抚上她的脸,心里一阵刺痛。
“霜儿,”纳兰潋尘突然开口:“去吧,你不属于这里。”
“父亲?”今天,是纳兰潋尘第一次冲我笑,只是这个笑,为什么会那么心酸。
“还有人在等你,”钊玉烟上前,伸手摸上我的后脑,贴上我的额头:“知道还有人也很珍视你,我们也就放心了。”
“母亲,”我的泪,再次滑落出了眼眶:“对不起。”
“去吧,我们,一直都在。”
钊玉烟松开我,眼前的三个人影逐渐模糊,直至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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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到眼角的泪划过脸颊,我缓缓的睁开眼,眼前,是那片我极其留恋和熟悉的场景,花怜水榭,我回到主族了吗?
我慢慢的转过头,看着那个将我从梦中拉出来的人。
“孩子,你终于醒了。”云阳的脸色有些苍白,但语气中透着无尽的欣慰和喜悦。
我张了张口,但喉咙很疼,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云阳发现了我的异常,轻柔的扶着我从床上坐起来,端了一碗药递到我面前:“别着急,你睡了很长一段时间,身体总会有些不适应,慢慢来。”
你怎么才回来呀!
我推开药,想说话又说不出声,只能用力的锤着云阳的胸膛,泣不成声,
云阳心疼的抱住我,柔声安慰:“孩子,是我来晚了,是义父不对。”
“.....唔,“我发不出声,只好慌忙的从云阳怀里钻出来,掀开被子想要起身,云阳慌忙扶着我:“我现在的身体还需要好好养一段时间,你想要什么,跟我说。”
“...我,”我从前话少也不觉得,如今才知道,不能开口说话是那么的难受。缓缓张口,就好像咿呀学一般,发不出声也只能用口型告诉云阳:父亲。
“孩子,战争结束了,二爷的灵碑也已经被安置供奉在了祠堂,孩子,一切,都尘埃落定了。你身体刚好,先别着急。”云阳知道劝不动我,只好唤来静昔,安排轿子:“算上你之前的那一个多月,你躺了大半年,加上你又是强行冲破自身封印的,导致六脉都受了伤,就算是现在醒了也得好好养着,又何必着急这一时半会?”
“?”冲破封印?这就是我之前醒来那次站都站不住的原因吗?我倒是一直没注意,云阳这么一点破,我才发现,我这周身的魔力,确实极其浓郁,与昏迷之前简直就是天差地别。
“对啊,我醒了以后,那个蛟呈告诉我昏迷期间的事情,我就赶忙跑去海城,白泽把我们送回了兰域就离开了。孩子,你知不知道,你再不醒来,可能就醒不过来了。”云阳医治了我很久,每天都住在花怜水榭,守在我身边,可我一直睡着,意识沉在那虚幻的美梦中,怎么都不愿醒。
静昔准备好了轿子,为我披上准备好的斗篷,云阳小心翼翼的扶着我出门。如今是初夏,天气并不算冷,只是我身子还没好,小心点总是好的。
云阳送我到了祠堂,并没有进去,只是轻轻拍着我的手,叮嘱道:“孩子,我明白,你好不容易得到实体,找到父母,但还没来得及多说几句话就天人永隔,让你不伤心这是不可能的,可是,你也要照顾好自己,这也是,他们所希望的,嗯?”
我乖巧的点头,云阳进不了祠堂,这是纳兰族的规矩,除了嫡系和各位长老,其余人没有进入祠堂的资格。我用口型念出了“余和泽亓”四个人,又抬手贴着额头,向云阳行了一礼。
“放心吧,我一定会让那孩子痊愈的。”
我站起身,扶着墙慢慢走进祠堂,路上的时候,想到余和泽亓,想着战争那些事纳兰梦华应该都知道,纳兰族应该不会把他拒之门外,问了云阳才得知,余和泽亓的那身伤。虽然被及时治好,但也需要好好养着,否则一旦动用灵力,他那些接回去的骨头就会如断骨一般刺痛。
这算是和当年苏冉的伤差不多,想要完全治愈,只能慢慢养着。我这才明白,那时,余和泽亓那么紧张的抱着我,却把头埋在我的后颈,那个时候,他也一定很不好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