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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后,为了寻找散落在各地的,带有里空间碎片的花瓣,我跑遍了灵界的各个大陆,至今,已经八百年了。
前两天,我们等到了目前所知的最后一朵花瓣。
那是在一个重生者的身上,她为了报家族世仇,将一个人追杀到了我们面前,低等大陆的人,我们不能出手,与附身到植物身上的花瓣不同,附身在活物身上的,但凡一个不小心,就极有可能伤到附身在她身上的里空间碎片。
所以,我们救了那个人,与那个人约定,那个重生者死亡之时,我们再去收集花瓣,附身者濒死之时,花瓣会离开他的身体,只要我们在附近,花瓣就会不会花梗所吸引而回到花梗。
“我该走了。”我刚想起身,就被身后的余和泽亓一把抱住。这些年,余和泽亓,他遵守了他的承诺,一直陪在我身边,陪我修炼,陪我杀掉了潜入兰域的幽族的探子,替我杀掉了一直暗中滋事的三、四二位长老,帮着纳兰云令和纳兰云誉在族中站稳脚跟,帮我保护着风雨中摇摇欲坠的兰域。又一直伴在我身边,走了这八百年。
只是如今,灵界的这些大陆我们已经跑遍了,花瓣依旧没有找全,说是没有仔细找的话倒也不至于,毕竟花瓣之间是会相互吸引的,我能想到的唯一的可能,便是那个我一直未敢踏入的幽界。
“就不能带我一起去吗?”余和泽亓还着我的手臂收了收,将脸靠在我的头边,好像但凡松手我就会立马消失一般:“这些年,幽族的追杀就没停过,你如今还要一个人去,我怎么放心的下?”
“你是突破到羽化,又有暗系,在灵界一众大陆可以说是无人能及,但想要进入幽界,还远远不够。”母亲留下的书他又不是没看过,灵界的人在突破神阶之后,只有挨过灵、玄、幻、羽、神五化,进入到主神境界,进入幽界,才有生还的可能。
我一个天生的幽族人,冲破最后一重封印之后,才得知自己的还有附加这个魄系,经过这些年的修炼也算是有了些成果,可就算是这样,这一趟去幽界,我也不确定自己要在那里待多久,能不能活着回来,更何况是你?
“那你一个人去,就能保证自己回安然无恙的回来吗?”他在这灵、幽两界的边境,拖了我两天,却还是一点转圜的余地都没有吗?
我抬手,拍了拍余和泽亓的手臂:“相信我,好吗?”相伴这么多年,就这么分开,说不舍得怎么可能?只是,
说来惭愧,这八百多年来,人家从半神阶一路跨过五个境界,到达羽化,可我呢?明明起步就是与神阶相同境界的幽冥,经过了将近两千年,却也只是堪堪到达羽化,人跟人之间的差距,可以大的这么离谱吗?简直,难以相信。
“我相信你,但我不相信那些幽族人。”他不是幽族,不了解,也不想理解幽界的规矩,他只知道,若真的放我孤身进入幽界,只怕,以后就再也见不到了。
我从余和泽亓的怀里钻出来,一本正经的看着他:“可如今除了幽界,我想不到剩余花瓣的下落。”那朵作为本体的白色彼岸花,一共五个花托,如今还差一个,还有那不知道具体有多少的雄蕊,除了幽界,我想不到还有哪里可以寄存这么多带有里空间碎片的花瓣。
“谁说没有?”伴随着一个陌生的声音,我和余和泽亓周围吹起一股很奇怪的风。只是这股风,不是以我们为中心,余和泽亓赶忙将我拉到身边,看向风的起处。
风渐渐停,一个陌生的身影出现在我们面前:“终于找到你们了。”
“你谁啊?”我皱了皱眉,这个男人,我确实没有见过,只是那周身没有收敛的灵力告诉我,这个人的境界,相比之前见识过的,实力最强的诺音,都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们与您素不相识,敢问有何贵干?”余和泽亓生怕我的话会激怒眼前的这个人,就算我们俩联手对付这个人确实尚有一敌之力,但我们如今,不能在任何人身上冒险。
“别那么紧张,我不过受人之托,帮你们一把罢了。”这个人倒是一脸不在意的模样,缓缓拿出一样东西递到我们面前:“你们不是要找这个吗?我知道在哪儿。”
看着漂浮在男人掌心上空的那枝雄蕊,我侧过身走到余和泽亓身前,抬手对着催动魔力,灵珠里的人鱼泪出现,里面的彼岸花也与本体的碎片相互感应,融为一体。
“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