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竹马的驱魔师夫妇,生年不详,共同死于1934年。
一生封印了一百零四只怨灵,拯救了无数家庭,最终死在了一只怨灵的手里,而这里,就是他们的故居,以及墓穴所在。
这么看来,他们并不是附身在这些物件上,而是被硬生生封印在里面的。
我皱着眉:可是不对呀,这里的物件一共一百零三件,是我数岔了吗?
铜像旁边的不远处,那件裙子无风自起,发出了耀眼的红光。那是一件很漂亮的黑色长裙,有些像现在的婚纱,不过看针脚样式,至少也是四百年前的物件。
我抬手挡了下眼睛,不过就在我放下手的同时,附身在裙子上的怨灵突然冲出了封印箱,穿过我的身体,附身到了余和泽亓身上。
连它自己都有些恍惚。
余和泽亓撒开了我的手,晃晃悠悠的往后退了几步,看着我满脸不可置信。
“出来。”我察觉到周围蠢蠢欲动的怨灵,摘下脑后的簪子收进空间,抬手催动魔力,紫色的光在我的手心围成了一个球形。
“附加系的幽冥!“余和泽亓发出了女人的声音,神色慌乱满眼鲜红,眼角,还流下了一滴血红色的泪。
“我不想说第二遍!”我收起魔力摊开手掌,天星出现在了我的手心。我对这个女人悲惨的过往没有兴趣,能不能吞噬吸收她我也不在乎。她要是在余和泽亓身体里待的时间过长,余和泽亓这具身体会死,灵识也会收到伤害的!
“不,我不能离开,”‘余和泽亓’满脸委屈,摇着头一个劲的往后退:“他会杀了我的!”
“那我现在就杀了你!”我抓着天星刀柄与刀鞘的接口处,反手砍向‘余和泽亓’。在触碰到‘余和泽亓’的前一瞬,女人的怨灵惊叫着离开了余和泽亓的身体。
我伸手接住余和泽亓的身体,余和泽亓甩甩头,迷茫的睁开眼睛,紧接着,整栋博物馆大楼开始晃动,壁灯一个接着一个的掉落地面,我拉着余和泽亓就往外跑。一路上,那些封印怨灵的玻璃柜一个挨着一个的到底破碎。伴随着各种各样的惊叫声,物体中冒出一缕黑烟,飘向空中。
博物馆中央的巨型吊灯突然掉落,我赶忙催动魔力把吊灯打向内侧。这时我才注意到,那些惊叫着,从物体里飘出的黑烟,全部聚集到了内部的上空,形成巨大的一团黑雾。我心里狠狠的颤了一下,拽着余和泽亓继续往外跑。
快到门口的时候,我一把把余和泽亓推出大门,在大门被怨灵关上的前一瞬,我冲着余和泽亓大喊:“离远点!”外面还有不少人,好奇震惊的看着热闹,可他们从未想过,这座博物馆,才是那对驱魔师夫妇,真正想要封印的怨灵。
我转过身,看向黑雾中的那只,似鸟非鸟,似豹非豹的独角兽:“你早该死了!”盅雕曾在魔天大陆出现过幻象的上古凶兽,后来,在某片大陆的书籍中,我找到了它的下落。
身受重伤,与安帝契约,让他突然有了称霸一方的实力,操纵他的情绪弑父囚弟,登上帝位。可安帝太急功近利,没有等它伤势养好就与纳兰族开战,死在了我的刀下。导致盅雕也跟着死亡。
我没想到,它居然没有随着安帝一同被天星吞噬,而是像穷奇一样,留下了一股怨气逃到了位界。
所以,这座博物馆,最恐怖的从来不是那件裙子,那个女人。而是那对驱魔师夫妇,以自身封在地下的盅雕!他们托人死后把这里改造成博物馆,不是为了别的,是为了藏住这个秘密,更是希望将上面这些怨灵聚集到一起,可以镇压的住这个灵界的上古凶兽。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就能离开封印,可能真的是今晚的特殊性吧,但现在,这座博物馆周围,应该已经被黑雾包围了。
“是啊,我早就死了,在千年前,身体修复到最重要的时刻时,被你杀死了。”盅雕化身一个三四岁孩童的样子,突然冲到了我面前,声音粗狂又可怖。
“那你是在等着向我报仇吗?”我手下偷偷画起术式:“还是也想被我收进天星,去跟你的契主见你面?”
突然,一团黑雾缠绕住我的手,强行停止了我手里的动作:“你以为我会上第二次当吗?!要不是那个蠢货不听我的劝告一心想报复纳兰族,何至于落到今天的下场!”
我扬起唇角,并没有在意被控制的手:“附加,分离!”从我的身后而起,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紫色魔阵,在盅雕的咒骂中,所有怨灵被强制分离出了它的身体,我伸手拔出天星:“聚!”所有的怨灵,全部被收入进天星。
这些怨灵常年被盅雕欺压,他们在就受够了,就像那个女人,明知道会死,也不愿再回到玻璃柜一样。
所有黑雾归入天星,我的双眸瞬间迸发出满月的血瞳,以最快的速度冲向盅雕一刀砍在它的身上。
我不知道当时安帝为什么突然应下了兰域的战争,但这是我唯一的机会。我很感谢安帝当年没有缓和战争的发展,而是让它全面爆发,因为如果等盅雕全部复原,现在成为历史的,就不是天清安家了。
千年前,我杀了安帝,也重伤了盅雕,这千年,我在成长,盅雕也在不断强大,所以,一定要抓住最好的战机,全力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