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又是那位监狱长的手笔吗?这也不是罕见的事儿了,毕竟沈珩颢手抖害死的,是人家的父亲。
可是等到了第二天晚上,沈珩颢还是没有回来。问那几个人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我起身跳下床,一脚踹开了牢房的大门,回头看了眼身后那几个已经不知道脸上该挂什么表情的小崽子们:“在这儿待着。”
想趁机离开吗?别说出监狱了,牢房大门你们都出不去。
不过禁闭室并没有在牢房,我控制了第一个出现的狱警,让他带我离开了牢房。
打晕禁闭室门口的狱警,我走进了所谓的禁闭室。
还没踏进禁闭室,我就听到了女人的抽泣声,沈珩颢的咒骂声,以及,肉体与铁质物件相撞的声音。
什么鬼啊?不是说这年头早就没有刑罚了吗?
我皱了下眉,没有感知沈珩颢所在位置发生的事情,循着声音走向沈珩颢的所在处。
临近的拐角处,我顿了下脚步:怎么还有男人的喘息声?
一脚迈出,我站在拐角处的路口,不由得瞪大了双眼。晓禾被监狱长摁在牢房外衣衫不整,别过头眯着眼睛,眼泪止不住的流,沈珩颢的咒骂声戛然而止,随后,监狱长也看向了我的方向。
哎哟,被发现了呢。
我双臂环胸,一脸嫌弃的把监狱长从头看到脚:“你,玩的挺花啊。”难怪沈珩颢骂成那样呢。晦气,早知道就感知一下然后不来了,这个位界是怎么了,我怎么老是撞上这种事情。
“你怎么会在这儿?”监狱长松开晓禾,尴尬的转过身子整理衣衫,脸上尽是不悦。
确实,我跟他没有交集,更没有仇恨,牢房的人收拾不了我,他也没有刻意为难过。毕竟我平时也很少出三十七号,又是死刑犯。
“我要是不来,怎么能看到这么‘精彩’的一幕?”晚饭过后,囚犯是不允许离开牢房的,不过这座监狱,这个位界,又能有几个人拦得住我呢?除非他们用药。
“快离开。”沈珩颢皱着眉头小声吼了我一句。
我假装没听到沈珩颢的话,漫步走上前,垂眸看了一眼蜷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的晓禾。
“云倾!”
我撇了沈珩颢一眼,把外套脱掉盖在了她身上:“不过监狱长您这个爱好,有点变态啊。”我是不是可以说的再直白一点。
监狱长从腰间掏出枪,冲着我的脑袋就是一枪,我歪过头,伸手抓住牢房的一根栏杆,一脚踹断拿在手里,监狱长惊慌的往后退,继续扣动手枪的扳机。
我拿着铁棍击打飞来的子弹,子弹被迫飞向别的地方,我一步步走进监狱长。
手枪的子弹已经用完,可我们都是毫发无损,这一番操作,看呆了身后的沈珩颢,监狱长更是见鬼一般的瘫坐在地上。我弯下腰,抬手将铁棍扎向监狱长的脑袋。
“住手!”身后,赶来了几个被枪声吸引过来的狱警。
我手里的铁棍调转方向,扎进了监狱长耳边的墙壁上,空气中弥漫出淡淡的腥臭味,我看了眼监狱长已经湿润的裤子,哼笑一声直起腰。转身抬起双手摆出投降的姿势。
果不其然,我被关进了禁闭室,就在沈珩颢的隔壁。
“云倾,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沈珩颢跟我背靠背坐在地上,不过是一墙之隔。
“心狠手辣的恶毒女人。”应该是吧,我违背了纳兰族的家训,并没有对所有弱者抱有慈爱之心。不同于曾经的纳兰云令,犯到我手上的人,我更喜欢琢磨他的心灵。
沈珩颢低下头轻笑一声:“如果你真的是那样的人,泽亓又为什么会那么死心塌地的爱你?”可这个女人,真的很可怕,进入深海毫发无伤,满身血口连医院都没有进,空手打倒一群壮汉,甚至连子弹都可以轻而易举的躲开。
跟他之前接触过的,那个懦弱,胆小的云倾完全不是一个人。到底是什么,能让一个人改变如此之大?
“有吗?”如果他真的死心塌地,当初就不会对我抱有一丝一毫的怀疑,那件事情虽然不会让我与他之间产生芥蒂,但终究在我们彼此心里都有了一个疙瘩。
可能对于他们这些位界的普通人来说子弹是无可避免,可对于修炼者而言,那子弹飞行的速度,简直不能再慢了。我不过是不想用魔力让那些人太震惊,才拿了一根铁棍挡的。
沈珩颢还想说什么,不过耳边传来的脚步声让我们两都噤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