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水杀的人也不少,却也从未说看人不爽就直接打成残废。
他铭记一句话,恩仇要报,规矩要守,欠债要换,这是天经地义!
……
门被推开,唐水低着的头霍然抬起,一脸茫然道:
“李青水?来我西院干嘛?”
此时李青水沉沉板着脸,一股阴郁不发让人『毛』骨悚然的气息在周身流转,像是一头择人而食的猛虎,让人心生胆寒。
唐水皱了皱鼻子:“你杀人了,这么重的煞气。”
李青水废话不多说,进屋道:“找你帮个忙。”
“哦?有什么事。”
李青水道:“前几天,雄兵坊有个伙计被打残了,你能否查出那凶手的身份?”
他知道唐水在收集小道消息这方面应是有什么路子,这不是什么小事,唐水应该能查出消息。
唐水哦了一声,识趣地没问为什么,吹了一声响亮的哨子,这时一大群黑头白身的鸟雀扑腾着翅膀飞来,在唐水耳边唧唧喳喳,仿佛在交流一般。
李青水看得有些吃惊,这种鸟雀在藏剑山城随处可见,没想到都是她的眼线,难怪她消息这么灵通。
片刻后唐水道:“这个人和你‘很熟’,不用我说,你应能猜到是谁了。”
“胡骄阳?还是宋涛?”
唐水耸耸肩道:“当然是宋涛了。”
……
雄兵坊。
洪老大躺在竹床上,全身上下缠着白布,白布上沁满了鲜血,似要滴出来。
他的旁边站着洪老二和李青水,以及一个脸『色』冰冷,穿着轻胄的城卫。
洪老二一一道来,掌柜的也站在旁边,时不时点点头。
李青水沉着脸,一言不发地盯着那城卫。
那城卫从自己找他来时就显得极不耐烦,一听到说是江湖上的破事,就更不耐烦,若不是李青水是外门弟子,说不定就破口大骂直接赶人了。
听到洪老二说完,那城卫果然翻了个白眼,道:“说完了?就这样?”
李青水听到他冷漠的语气,咬牙道:
“那你还想怎样?”
城卫翻了个白眼,只得又对掌柜的道:
“那打人的凶手是谁,赔了银两没有?”
此言一出,洪老二顿时通红着眼喝道:“是东院的弟子宋涛!他把我大哥打成这样,赔点臭钱有什么用!”
“那就是赔了?”城卫立刻向李青水抱拳,道:“李师兄,既然已经赔钱了,那就没我的事了,告辞!”
李青水睁大了眼,似是听了什么难以置信的话,一伸手按住那人道:
“你说什么?”
那城卫脸『色』难看:“李师兄,别太当真,江湖中人的『性』命不值钱。”
李青水属实是被这番话气到笑出声了,语气狰狞道:
“你得知道。你可是城卫!你得保护老百姓的安危!他被打成这样,又是江湖中人,全身残废和死了有什么区别?藏剑山城没有明律了?”
那城卫也不过炼体七重的模样,被李青水用力抓住肩膀,顿时咧嘴『露』出痛苦之『色』,开始服软道:
“李师兄……你……你又何必钻这种牛角尖。城里像这样的百姓……多了去了,每天死于恩怨仇杀的不知几何,你让我们怎么管得过来?”
“再者说了……外门可就一个宋涛,而像这样的江湖中人,比比皆是,根本没有可比『性』……啊!——”
听到城卫说出这等猪狗不如的话,李青水气得浑身发抖!
他双眼通红,竟然直接捏断了这城卫的肩骨,一把掐着他的脖子拎到面前,声音沙哑狰狞道:
“藏剑山城有多少个城卫?你可知道整个藏剑山城都只一个百花苑,而我是他的主人?”
“呜……呜呜呜……”
被李青水掐住脖子,那城卫说不出话来,脸『色』越憋越红,眼看就要没气了。
这时李青水甩手一掷!
那城卫横飞出去,撞倒一排兵器,如死狗一般趴在地上疯狂喘息起来。
李青水咬着牙呸了一句:“这世道,没有谁比谁高贵,只有谁比谁贱。我呸!”
他说完,扛起泰山,推门而去:
“还有!既然你不肯办事,那就由我自己来主持公道!主持我的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