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飞白在二楼找人问了下老鸨的位置,得知对方在更高的三楼,正在为怜玉打理接下来献舞的准备,便让唐与言和宋煜待在原地,他先行去找老鸨买一个好位置,好来观看怜玉的舞。
聂飞白离开了,宋煜张扬了起来,“毒圣,你跟那小兔崽子认识多久了?”
唐与言道:“不记得了,总得来说,有六年了吧。”
宋煜惊讶道:“这么久?为什么我从来没听他提起过?”
唐与言淡笑,目光如炬,似乎看穿了宋煜的心思,“我也从未听过聂飞白提起过他还有个师兄呢。”
聂飞白与她,不过是点头之交,一起同行互相帮个小忙,比如说帮聂飞白看茶楼,顺手救一下宋煜,又或者是借用聂飞白在醉花楼交际关系,来探查一些事情。这一切的一切,不过是随手维持一下友好关系,来达成自己想要达到的目的。
宋煜表情不明,似乎是猜到了什么,他转头看向聂飞白走上的楼,迈步走了上去。
唐与言没有阻止对方,宋煜离开能给她一些空余的时间来自由寻找一些信息,她随意走向一个拐角处,刚折过去准备借着楼梯的遮掩去观察底下的情景,就看见一个素白衣裳的男子独自一人的站在走道中间,扶着栏杆,眼蒙白布似有所觉地往她所在的方向看来。
这一处的走道上只有一人,对方的视线被白布所遮挡,可唐与言感觉,任有实质般探究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在不清楚对方是不是真的目盲的情况下,唐与言选择慢慢走上前,手中捏着折扇,随时准备攻击。
“呵。”
一声轻笑,温润低沉的声线中带着星星点点的笑意,似绒绸织成的衣服一样,温暖且滑顺。
一个黑衣劲装男子突然从里头的屋子里闪出,动作利落地挡在了白衣男子面前,手持入鞘的剑横在唐与言面前,他冷声道:“阁下莫要再往前一步。”
唐与言顿住了脚步,她仔细打量着突然出现的这个人,对方下盘很稳,持剑的手也有讲究,是个练家子。一身黑衣的他跟他身后的那人素白衣裳一样,看不出有什么标志性的花纹、衣服制式和绣法,不仅没有佩戴任何坠饰,剑鞘也干净的很。
“莫邪,不必。”
一只手轻轻拂开了挡在他身前的莫邪,白衣男子轻声道:“我名花无间,不知道阁下何名?”
莫邪一声不吭的放下剑顺着花无间的力道退至他身后,存在感逐渐微弱。
花姓向来少,天枢国内基本没有花姓的人,难道是星璇国那边的?
唐与言眼眸闪烁,淡淡道:“无名无姓,人送毒圣一称。”
花无间拢在袖中的手微颤了下,他笑道:“原来是毒圣前辈,无间失礼了。”
唐与言道:“无妨,无间一名,倒是与我尚未制成的毒药有缘,若有缘,等我制好,下次见面时送你一瓶。”
莫邪的手放在剑柄上,花无间似乎知道他侍卫的小动作,借着袖子遮掩,从背后按住了对方的动作。
花无间道:“这样啊?那我相信我们会有下次见面的时候。”
唐与言深深的看了眼对‘毒圣’‘毒药’两词神色上毫无波澜的花无间,转身拐回了原来的地方,正准备去另个地方观察,聂飞白就提着宋煜走了下来。
聂飞白无奈道:“我当时就该让唐兄你看好我师兄的,净会添乱。”
宋煜囔囔道:“你说什么呢?我可没有添乱,她都夸我来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