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寒殷看着老太太用完膳后,把人送回房了,才拿出干粮来啃。
唐与言问道:“浪费时间做这些好心事,还让自己受苦,并不值当。”
夏寒殷点了点头,“确实不值得,不过想做就做了。”
唐与言没有多说什么,在这里啃完了干粮,说了句先离开后就回屋了。
她无法对妇孺老幼保持善意,但不能要求对方也跟她一样。
……
次日一早,夜色还未褪去,唐与言起身,拿上竹枕旁的包袱塞进怀里,小心翼翼地推门而出。她尽量不去惊动师父,快走到篱笆门门口的时候才借着微弱的月色整理着仪容,收拾好后,出门了。
等唐与言回来,天色已经亮了起来,素无情和柳烟迟都已经起来。
柳烟迟在练剑,而素无情站在篱笆门旁,看着远方,看到她回来,便收回了视线,看向正在空地上练剑的人。
唐与言进门看了眼柳烟迟,出剑迅速有力,不过招式连贯之间还有些破绽,她道:“师父,柳烟迟不合适。”
素无情没有说话,只是伸手拍了拍唐与言的肩膀。
师徒两在这里看了会,唐与言觉得没意思,跟师父告辞后就拿着买回来的两袋东西去放置在堂前,然后去夏寒殷的住处敲了敲门。
“夏女侠,该启程了。”
屋里传来轻微的动静,数秒后,夏寒殷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好,马上就出来了。”
唐与言又回到了堂前,拿着水桶去村子里的水井里装水,回来后打开其中一个袋子,取出里面的面,舀了桶里的水,烧着柴,开始煮面。
她煮了五碗面,清水挂面,盛放在虽有缺漏但刚洗好,洗得极其干净的木碗里,又洗了几遍木筷子,放在碗上,分批次的端到前院的桌子上。
素无情很给面子的用起了面,看得柳烟迟一阵惊奇,不过他不敢问出口,怕留下一个不好的印象。
夏寒殷出来后看见五碗面,跟他们打了招呼就回去请老太太一起。
最后,迥然不同的五人用完了早食,夏寒殷去把碗收拾好了,就出发了。
不久后,就到了江虞城,在各个客栈满载的时候,明悦楼因为姜以渔闹出来的事情很少人居住,索性一行人就在这里住下。
正月廿九,花无间找上了门,两个随侍守在了一楼。
唐与言刚出房门还没跟花无间聊上,师父就从隔壁的房里走了出来,站在了走道上,看向他们。
“师父,这是花无间。”
花无间循声望去,笑道:“素楼主。”
素无情静静地看着花无间,沉渊浮星般的眸子里没有什么情绪,“你好,花无间。”
两人简单的打了个招呼,花无间看向唐与言,“青山派掌门昨日刚到江虞城,明日之事,你有把握吗?”
只是要个没什么用的青尘莲子还好说,要人修炼多年的内力,要是损了什么经脉,多年功夫就白费了。
唐与言道:“有把握。”
花无间笑笑,“那就好,我就在这客栈住下了,明日等陆掌门到了,喊我便是。”
他带着人住在了较远的房间里,素无情看人都走了,说道:“不要触及他的底线,他不会出手。”
唐与言无奈,“可他城府太深,我也不清楚他究竟在想什么,摸不清这些东西。”
素无情道:“那么就把我的底线,当做他的底线。”
“同为无心之人,所在意的事情,不外乎于一。”
素无情说完后就回房了,留下唐与言一人在原地思考着。
还能这样当做的吗?可师父你的底线又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