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卿君道:“我有时候真怀疑她投错了胎。”
唐与言笑了笑,没说话,拿起搭在碗上的木筷子开始吃面。
烟珏的手艺不错,清淡有味,至于一碗面能看出来什么厨艺?起码她没往面里面加糖。
面吃完了,人也认完了,两人在后院偏僻的地方聊了会消消食,各自回屋了。
……
午时,颜卿君拉上了弟子们中的主厨烟珏,找上唐与言准备出去吃。
唐与言道:“介不介意喊上干将?”
颜卿君道:“喊他做什么?”
唐与言暗示道:“可以搭把手。”
早上在院子里转了一圈,现在该报消息的,应该已经报了。
颜卿君思索了会,“喊吧。”
于是,一行四人出发去用午膳。
午膳期间除了全程安静保持食不言,没有出现什么意外。
吃完后,颜卿君跟烟珏说了下修门的事,把人打发去找人修门。
烟珏似嗔非嗔的瞥了眼颜卿君,“掌柜,您真坏,让奴家这如花似玉的美人去找那些汗臭味重的男人们,就不怕奴家被占了便宜吗?”
颜卿君道:“莫要贫嘴。”
烟珏哀哀叹叹着,拿着香帕挥了挥,认命的离开了。
颜卿君道:“毒圣,接下来你有何打算?总不至于一直待在院子里等人?”
唐与言道:“买药材制药,足够了。”
颜卿君思索道:“也可。”
……
三天后,唐与言重新住进了那个小院子里。
她看着发生了翻天覆地变化的地方,陷入了沉思。
沾过人命的柱子上用细白纱裹了起来,旧的用具通通换了新的,屋檐上挂着精致的灯笼,菜地旁还多了一张躺椅。
这是她之前住过的地方吗?该不会是换了个地方吧?只是修个门,区区三天时间,就从简陋的破院子变成了精装别院。
真舍得花钱。
唐与言检查了下新东西,确认没有问题,就暂且住下了。
数日后,夏寒殷的信到了。
唐与言拆信看了会,取出信鸽给唐婉寄去了一封信,专心制药。
……
某一天的晚上,唐与言闭上眼躺在床榻上,左手下意识的按着被褥里的雪间,右手握在了鳞尾的扇柄上。
被遗忘了的吞云藏在枕底,等待着有朝一日被临幸。
‘呜呜、呜’。
仿佛有物品挪动的声音响起,唐与言惊醒,闭着眼握紧了鳞尾。
寒光一现,唐与言翻身躲过,迅速起身,用力将鳞尾甩出去。
黑影躲开扇子展开后的锋锐利刃,碰落旁边的油灯,扔了一个长条的东西后,迅速退开。
火势突起,火烧上了精致的帷幔,他扔的是火折子!
唐与言拿起雪间,伸手在枕底把吞云摸回袖中,破窗而出。
外头有人侯着,银光闪出,唐与言甩扇用内劲击退这一波攻击,轻功一点,跳上了还未烧至的屋顶。
巨大的声响引来了围观的群众,提着水桶出来后,看到夜行衣的刺客,又迅速退了回去。
唐与言踩着灼烫的屋檐,抵挡了几波攻击后,干将才姗姗来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