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在桑葚那一关,平常人可能连剑招变化都没办法等到。
唐婉笑了笑,“桑葚习剑也有十多年了,他跟君如风是旗鼓相当的对手。因此也十分想跟把君如风放了鸽子,还没被找上门来的你比试。”
“只是没想到比试的时候出了意外,你的内力,还好吗?”
唐与言道:“不用便好,我也不是光凭内力取胜的。”
那场比试,是最后轻功跃上剑后,下意识动用点内力把剑往下踩的时候出事的。
她记得清清楚楚。
唐婉道:“那就好。”
此话结束后,两人都没有说话,气氛尴尬起来。
唐婉拇指下意识搓着左手无名指上的指环,犹豫了下,开口道:“既然没有想法,那我便告辞了。”
唐与言视线落在对方手上多出来指环上,这个位置放着,是要卡着什么暗器吗?
她记得唐婉并不是左撇子,以不熟练的手投掷暗器,命中率并不高。
唐婉注意到她的视线,说道:“这是宋词送我的订婚戒指。”
语气很平淡,好像没有一点与宋词订婚的喜悦。
唐与言莫名觉得唐婉的情绪不对,只是没感觉到是哪里不对劲,听她说完后,看着她转身离开了。
说起来,有一件事情她很在意。
为什么夏寒殷身为一家之主,据说在外面很有名望,却依旧要在这‘游戏’中沉沦?
为什么隐世大家唐家唐婉,不惜付出代价,也要为‘游戏’里的一个绑定道具,复活宋词?
为什么桑葚所说,‘游戏’里的道具使用后的后遗症会影响记忆,包括‘游戏’外的记忆?
……
种种怪异之处从记忆深处浮现。
这里究竟是他们口中的游戏,还是一个不惜赌上时间的战场?
唐与言想得头大,回屋用笔把突然想到的东西都记了下来,理顺了思绪后,又把写过的纸全部烧了。
掩埋掉灰烬后,唐与言拿着冰冷如死物的信鸽道具,犹豫了会,还是什么都没写。
她推开窗户,喊了声,“干将。”
干将出现在窗外,低声道:“姑娘,何事?”
唐与言问道:“花无间在哪?”
干将道:“不知。”
“你身为花无间的近侍,连人也不知道在哪吗?”
干将依旧道:“不知。”
唐与言有些焦虑,“近日我不会出去,你想办法找到他在哪,有些事我需要当面和他说。”
干将沉默了会,等了良久,才听到一句,“是。”
察觉到干将真的离开了,唐与言深吸一口气,默念了几遍静心的口诀,把情绪冷静下来。
近日还是制药吧。
唐与言走进里屋,拉开藏药材的抽屉,翻找出由颜卿君买好的一套工具,把东西搬到空旷的院后,才动手制药。
她的设想中是制作药丸或者粉末,便于携带,也不像汤药一样味道浓厚,容易暴露。
到时候一旦内力暴乱,便由颜卿君帮忙喂药。
但颜卿君现在的状况很奇怪,加上他表态他不一定值得信任,还是得想办法根治自己的问题。
唐与言深吸一口气,从行囊里拿出迷迭毒,加大了剂量,以点香的形式燃放。
她没有去用抵抗内力的流失,专心感受着内力流失时的感觉。
半盏茶时间,内力流尽,唐与言感受到了秋风里的寒冷。
她抓紧捣鼓着药材,用火折子点起了药炉下的碳,开始依次撒药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