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狩与厌恶地写道:不用你,随便找个游医就行了。
他这时候才想起来,东虹能成为帝君信任的近侍可不止一身剑术,对方还精通奇门八卦,对江湖上的许多东西都略知一二,堪称全能,是真正的天才。
东虹看着他潦草的字迹,说道:“素楼主的蛊,普通的游医可解不了。”
东方狩与啊了两声,愤愤的写着,“要你管!”
东虹叹了声,“你是我亲兄弟,怎能不管你呢。”
东方狩与:“……”
他在纸上写了个大大的滚字,笔墨极尽浓稠,像是他心中翻起的浪花一般。
东虹无奈道:“莫要闹腾了,不就是出生时比我少出来了一会吗?不至于记恨这么久吧?”
东方狩与用纸张剩下的地方写道:我才不想低你一头。
他们两是双生子,因为家里信奉一些预言,将他们两分开养育。若不是东方狩与因为东虹的引荐到了帝君门下做事,恐怕一辈子都不知道自己有个哥哥。
这时,他才知道东虹抛却东方姓氏其背后的原因,除了为帝君效命不得掺世家之事外,还有摆脱双生子预言中可能出现的坏结果。
东虹道:“你不把这个蛊驱掉,不能说话的你更低我一头了。”
东方狩与闷哼了一声,不情不愿地伸手,让他可以好好把脉。
东虹道:“这才乖。”
东方狩与怒视着他,最后被一双手蒙住了眼睛。
“莫要动怒。”
视觉受限,温热的手指搭在手腕上莫名有些痒,东方狩与想动一动,却又觉得自己这么不安分肯定会被东虹嘲笑,便克制着自己。
东虹把完脉后,去下了遮住东方狩与眼睛的手,说道:“我需要取一下你的血看看。”
东方狩与哼哼了两声,收敛了附着在皮肤上的内力,表露出随便你的态度。
东虹不由勾了勾唇,从身上取出一根针,扎在东方狩与的指尖。
一滴血停驻在针尖上,东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银针的尖端丝毫没有变化,这让他松了口气。
不是毒蛊就好。
东方狩与心中腹诽,不就取个血,至于这么小心吗?
东虹道:“此蛊没毒,下的方式应该很简单,我马上就为你驱蛊。”
东方狩与嗯了声,看着东虹忙前忙后,最后点了个熏香燃烧了些什么味道奇怪的药草,随后他就感觉手臂有异动。
‘唰’的一声,东虹骤然拔剑,刺向东方狩与。
东方狩与看着那泛白的刺眼银光,忍住躲闪的欲望,任由东虹的剑尖刺中手臂。
剑来势看似迅猛,触碰到的那一瞬却很轻柔,就像是被蚊子咬了一下,剑就离开了。
东虹道:“蛊已经挑出来了,将军可以尝试说话了。”
东方狩与低头看着地上血肉模糊的蛊虫,开口的第一句话竟是——
“这特么好恶心的虫子!”
东虹闻言,扑哧一声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