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几年的韬光隐晦,低调发展才有了如今的局面,现在就差一步便可将白沙帮一举剿灭。现恒王殿下节外生枝,让其计划落空,真是郁闷不已。袁先生知道县尊其中仇恨,开解道:“县尊莫要失望,这或许是件好事”。
“哦?快请先生教我”,张县令见事情还有转机喜出望外,向袁先生拱手一礼请教道。袁先生见县尊如此,也不敢托大,躬身还了一礼道:“县尊一呢,目前两派人马相互厮杀也造成了些民怨,落水之事或将事态扩大,对县尊风评不利。二呢,州道等衙门多方推诿,何尝没有维护白沙帮之意。三呢,县尊可借机敲打绿水会,令其乖乖听命,妄图做大而成尾大不掉之势。”
袁先生目光看向张县令,见其虚心受教并无怒意,喝了口茶水继续说道:“恒王以亲王之尊,插手此事,县尊何不借此下坡。对上既可有所交代,不会落下桀骜不羁之语,对下又可平息民怨,收获民心。再则目前白沙帮实力已大不如前,恒王过几日便会离去,最后这白沙帮的生死还不是掌控在县尊手中”。
言道此处,袁先生对张县令再次躬身一礼大声喊道:“县尊为我高邮百姓,忍辱负重,县尊辛苦了。学生代高邮县万余百姓,在此谢过县尊大恩大德”,跪地磕头。
张县令面露笑容,将袁先生扶起道:“也罢,为了高邮百姓,本官受些委屈又有何妨,就依先生所言”。
李成义一行人穿越了整个县城,果然如牛大所言并无一人前来找麻烦,很快三人到达了高邮县衙。
县衙门口,一对石狮子均是威武霸气,守在县衙门口的见三人,其中一人身上还血迹斑驳的,刚要出言呵斥,却被一旁的书吏拦住,书吏上前几步跪拜道:“拜见恒王殿下”。片刻,县衙之内人潮涌动,一文一武分行两列,均跪地拜见。张县令带着属员,出门前来迎接。
一番虚礼欢迎之后,李成义三人来至会客厅。李成义当仁不让坐于上首,牛大与白沙河站立一旁,县尊与袁先生站立另一旁。
李成义看了一眼脸色苍白的白沙河道,有些不悦的说道:”本王年少贪玩,在县城中多了些时候。路越几个歹人,辛苦这位白沙河舍命相救,才安然抵达县衙”。
“是卑职治下无妨,险些了殿下遇险,卑职有罪”,又向袁先生吩咐道:“还不快带这位壮士下去请郎中过来治伤”。
“据这位白沙河所言,他是来城中寻找一种解药,本王已然答应,张县令可否为本王分忧啊?”
张县令擦了擦额头的汗水道:“卑职定然竭尽全力,为殿下分忧”。
李成义端起茶杯品尝一番后,眼神盯着张县令,一股气势随着而去,又说道:“本王希望可平静一段时间,张县令以为如何?”
张县令被气势压迫,险些摔倒,幸得袁先生眼疾手快将其扶住,跪倒在地道:“一切都如殿下说言,卑职遵命”。
“好,既然如此本王回京后会上奏朝廷,张县令治理有功”,李成义笑着将其扶起,摸了摸肚子道:“张县令,酒席可准备好,本王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