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座的粮仓被打开,一袋袋的粮食被扛了出来,整整齐齐堆放在大车上。
“二叔,咱们牛家村有多少粮食啊?”
牛大,牛二两人从未见过如此多的粮食,堆得像小山一样,好奇地问道。
“这个。。。”一老者自豪看着眼见粮仓,甚是得意,谁知当即变脸呵斥道:“你们两人小崽子,是不是忘了王府的规矩了!瞎打听什么!殿下是让你们来运粮的,干好自己事情”。
牛家两兄弟也知自己多嘴,讪讪一笑道:“是是,二叔,您别生气”
“咱们不问就是了,方才不是说漏嘴了”
“哼!少在外面给咱们牛家村丢人!”
面对二叔呵斥,牛大,牛二两人只能受着。老者叫牛凡,比村长牛铁辈分还要长一辈,是牛家兄弟二人的亲二叔。不仅如此,牛凡乃是农院院长,一手农活使得出神入化。
在其带领之下,牛家村的良田扩大了十倍,产量一年比一年高。当然了这个与李成义回忆的农具脱不了关系,还有耕牛,以及土肥料。
单说是耕牛,最为简单的穿牛鼻子在大唐还未全面普及,而牛家村早已架起最新研制出来的曲辕犁,牵着牛鼻子慢山遍野的开荒土地了。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五百辆大车已然准备就绪。牛家兄弟与二叔告别后,便带人出发了。
出了牛家村之后,一个岔路口,车队便分成两路继续前进,牛大向牛二喊到:“办好事情,快些回来,路上注意安全!”
“好类!”
牛大一番张望,却已经看不到牛二的人影,看了一眼长安城的方向,便催动马随着粮队继续前行。
城西是一片低矮的房屋,混居着长安城各种三教九流,每日为生计而奔波劳碌。在长安城中,流传着“东贵,南富,西贱,北贫”。
“张大妈,起这么早,干嘛去啊?”
张大妈乃是霞西坊原着民,家里有四间屋子,是地道的长安人士。这几年年景不好,便在家中两间屋子租了出去,补贴些进项,也是精明之人。
见自己租客与自己打招呼,张大妈将其拉到一边低声嘀咕道:“昨日粮价又涨了,早些去或许能买些便宜的”。
租客也姓张,叫张力,就在街面上找些力气活干,但他已经两日没在城内找到适合的活干了。现在工头都喜欢去城外找人干活,不需要工钱只要能管饱就有无数人上赶子要干。
听到能买些便宜的粮食,急忙关上屋门随张大妈一同前去,能省一份便是一分。
张力跟在张大妈身后,跑了一家又是一家的粮铺价格都比往日贵了三成。
“张大妈,这都走了五六家了,您说的便宜粮食在哪啊?”
听了张力的抱怨,张大妈顿时便不高兴了,两手叉腰说道:“张力,你说你五大三粗的壮汉怎么这么懒啊!大妈看你都两天没出去干活了,才叫你来的!
“哼!下个月交租的时候,你要是交不上了来,不要怪大妈不给你情面”
好家伙,这张大妈一番有理有据的直言,顿时弄的张力面红耳赤,嘴上又笨支支吾吾的半天也没说一个字来。
此刻大街之人,人来人往,见这里发生争吵,纷纷看了过来。一个卖力气的老实人,哪经得住如此场面,将布袋子挡着自己的脸,便打算向外跑去。
“张力,张力!原来你在这,吾去你家找你,邻居说你一大早便出来”
见有人叫自己,张力循声望去,原来与自己一起干活的搭档。“张大妈,吾先走了,您慢慢买”说完张力便朝跑了过去。
“大刚,你找吾什么事啊?”
“有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