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你这是要坑死咱们闺女啊!”马家夫人一肚子的委屈没地方出,一见自己丈夫走过去,劈头盖脸的就骂道,“是谁鬼迷心窍出这等馊主意!如今是赔了女儿又没了面子!”
“可是那慕容不认账?”马家老爷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他一直在后门这边等,慕容千觞则是从大门跃墙出去的。
“人家将你女儿丢出去!找谁认账去!”马家夫人怒道,“还不赶紧去找女儿!”
女儿也吃了那种药,衣衫单薄的被扔出去,要是发生点什么可怎么得了!
马家的夫妻两个匆忙的上车一条街一条街的去找马如玉,这件事情也就算就此翻过,吃了一个哑巴亏的慕容喜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马家丢人丢面,自然是什么都不敢再提。
第二日慕容千觞便启程去了骁骑营,临走的时候让忠叔找人来修门。
忠叔老眼昏花的看着那两扇已经破成渣渣的大门,夭寿啊,自己家少爷的力气也太大了!难怪没姑娘喜欢!这么大的力气,门板都被推碎了,要是握住姑娘的手,岂不是要将人家姑娘浑身的骨头都捏断了。
要改啊!少爷啊,一定要注意控制自己的力道啊!
忠叔挥着小手绢,一边送慕容千觞出门,一边叮嘱着。
回到军营之中的慕容千觞在当夜就做了一个梦。
他梦见了云初长大了,很美,她的美是那种一笑起来很明媚,但是不笑的时候又很冷艳的美丽。
无论她笑或者不笑都是一样的能牵动他的心。
他还梦见,云初穿着一件几乎半透明的长裙款款的走向了他。
她有着如同天鹅一样优雅的颈项,皮肤是上等的瓷器,冰凉之中带着润泽的触感,她的肩膀圆润,手臂柔软,腰肢如同轻柳,当她的指尖触碰到他的脸颊的时候,带来了一点点战栗的感觉,让他半个身子都变得酥软了起来。
她对自己说着话,笑着,说什么他听不清,但是只要她很开心,他似乎也会跟着高兴起来。
随后她滑腻的身子滑入了他的胸怀之中,白皙的手一点点的从他的衣襟探入,抚摸上了他肌理匀质的身体。
慕容千觞觉得自己的气息变得粗了起来,身体不受控制的发热,浑身上下每一个地方都那么的饥渴,炙热,只有她才能将他从火热的深渊里面解救出来。
他梦见了她的手探了过来,随后朝自己一笑,然后......然后慕容千觞猛然惊醒,翻身坐了起来。
他感觉到身上一阵的粘腻,他低头掀开被子看了一眼,欲哭无泪,只能默默的起身去打了冷水过来,将衣衫褪去,哗的一下,一盆冷水从头浇到了脚,那浮躁的心似乎才渐渐的平息了下来。
为什么会梦见昌平郡主?她还只是一个孩子!
慕容千觞咬牙骂了自己一声禽兽,又给自己找了一个理由,或许是昨夜的魅毒没有消除干净所以才会做这种禽兽不如的梦。一定是这样的。慕容千觞默默的在心底说服自己。
他依然觉得心底有点燥热,于是套上了一条干净的裤子,又到井边去取了水,连续冲了自己五桶,让自己从里到外彻底的冷下来,他才丢掉了木桶,握住了井边的岩石,微微的喘息着。
不行,这样下去一定会出事!以后一定要远离她了。
慕容千觞有点无神的抬眸看了看不满星辰的夜空,已经不能再让自己的心再那样的放纵下去。
好在出征在即,他就快要离开京城,此番一去,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回京。
说不定等他平乱回来,她都已经长大嫁人了,嫁作人妇,他就不会去想,也不会去念。
慕容千觞捂住自己的心,想起了日后嫁为他人妇的昌平郡主,他有点隐隐的痛,他转过身来,默默的坐在了井边的青石之上,这一坐就是一个时辰,直到天际微微发白,军营之中不知道哪家妇人养的鸡开始鸣叫,他才恍然回神,默默的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郭凡,宋连凯还有裴东成,发现自己的将君这次从京城回来之后就很反常。
平时他就话够少的了,但是现在话更少,周身都笼罩在一种生人勿进的气息之中。
现在就连他们三个见到他也觉得有点怕怕的,生怕说错一句被他瞪上一眼,啧啧,那眼神,真的是冷的可以冻死人,现在都已经是春末时节了,依然有一种严寒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