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药终于见了底,他的心也静了下来,他拿起放在枕边的丝帕替云初擦了擦唇角,缓缓的将她放平在床上,又替她拉上的被子,他深深的看了一眼她被他亲的略带了点嫣红的唇角,这才收起了碗,毅然决然的将私帐垂下,自己再从窗户跳了出去。
“什么人?”夜巡的墨子非似乎发现了一点异常,他断喝了一声追了过去。土亩节划。
追了一会,他就好像失去了那个人的踪迹,他摒息静气的仔细听了听,又好像没有丝毫的异状了。
他又等了一会,觉得自己可能是反应过度了,这才微微的一摇头,转身离开。
等墨子非离开之后,慕容千觞才从藏身的暗处走了出来,秦王府的这个侍卫身手很不错啊,竟然能察觉到他的存在。
累了的严谨躺在床上刚要准备睡觉,觉得背后一点凉意,他一扭头,吓的差点从床上滚下去。
“慕容将军啊!”严谨忙不迭的坐起来,“您在这样不声不响的吓我,我这老命就要交代在你的手里了!”
“药喝下去了。”慕容千觞将药碗递给了严谨。
严谨吃惊的看着慕容千觞那平静无波的面容,“郡主醒了?”
“没。”慕容千觞说道。
“那你是怎么喂下去的?”严谨更是吃惊了,“我们那么多人都没成功。”求慕容将军告知啊!下次再遇到这种情况,他好如法炮制啊。
“你不用管。”慕容千觞想起了刚才喂药的过程,心就又跳快了几拍。“记得不要和别人说我来过就是了。”这种事情他怎么可能告诉严谨呢?更不会说他是从小艳书上学来的。真是想想都叫人觉得脸红,慕容千觞飞快的转过身去。
“哦哦。”严谨点了点头,目送着慕容千觞从他的房间里开,一阵寒风吹进来,他才想起来慕容将军竟然没帮他关门。严谨叹息了一声认命的自己爬起来去关门,一边关门,一边念叨了一声,夭寿哦。
翌日,蒹葭迷迷糊糊的醒来,发现自己竟然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她就吓了一跳,她怎么会忽然睡着,已经出现了两次这样的状况了!该死的,她不会也得了什么病吧?
蒹葭也顾不得多想什么,忙跑到云初的身侧撩开了床帘看了看郡主,郡主好像脸色好了一些了,看来他们的药也是没有白灌。
咦这放在床头的丝帕好像有人动过了呢。
蒹葭很好奇的将飘落在地上的丝帕捡了起来,看了看现在的位置,又想了想自己昨夜放的位置,有点丈二和尚摸不到头的感觉。
难道她是累迷糊了?所以不记得丝帕是放哪里了吗?
不会啊,身为一个合格的婢女就是时刻都要记得自己将主子的东西放在哪里了。
唉,真的是有点迷糊了,可能自己昨夜太累了,所以就给弄忘记了。
蒹葭将丝帕收起来,准备去换一条干净的过来,就在她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听到床上的人哼了一声。
蒹葭回眸,惊喜的发现郡主醒了。
云初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前世的一切都在她的眼前翻飞着。
有钟霖的笑容,有钟霖的怒意,还有钟霖求饶时候的样子,最后钟霖抱着她质问她孩子是谁的。
呵呵,云初觉得很好笑,他不是不在乎吗?为什么会疯掉?大抵是被自己气疯了的吧。
一切归于了平静,她一个人坐在黑暗之中很久。
静静的想着她到底该怎么办。
忽然有一道亮光照了进来,她朝着亮光走去,走进了一团白光包裹着的世界,那里很空寂,只有她一个人,随后她被一条手臂拦住,揽入了一个她熟悉又很陌生的怀里。
她努力的想看清楚那个人的样子,却怎么也看不到。
随后他的吻就落了下来,小心翼翼的,十分的温柔,云初想要挣扎,却骇然发现自己怎么也动不了。
无论她大喊大叫还是想伸手拍打他推开他都无济于事,就好像前世在御花园里面遇到慕容千觞时候一样。
他的气息也和慕容千觞的好像好像。
渐渐的云初觉得自己没了力气,也就懒得挣扎了,他的吻依然那么温柔,带着一种让云初觉得心碎的感觉。
有苦苦的东西流入她的唇齿之间,她不得不咽下,因为真的好苦啊。
他吻了她一遍又一遍,每次都是那么的绵长,温柔,但是每一次都带着苦涩的东西。
直到最后他缓缓的放开了她,抽身离去,她在迷雾之中寻找了很多次,却再也找不到他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