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各项庆典活动落幕,江川郡王也在京城盘恒游玩着。
公主殿下虽然很想去宫里找托词去行宫离京,但是一想到江川郡王还没答应要借粮出来,慕容千觞的粮草问题还没有得以妥善的解决,公主殿下就不着急那么快走了。
总要等到尘埃落定了,她的心里踏实了,再找个借口脱身离京去找自己的丈夫才好。
江川郡王现在不拿乔还有什么时候拿乔呢。
当年楚家和风家都得了极大的好处,轮到他这里的时候,虽然不期望什么专营权,至少也要多争点东西回去。
他的心底这么想,孟丞相又怎么会看不出来?
嘉元帝再一次催促江川郡王拿粮出来的时候,江川郡王竟然在京城玩儿起了水土不服了,以此为借口拖延,逼迫嘉元帝同意他提出来的条件。他提的条件也很简单啊,只是让他属地的赋税减少到现在的三成,并且给他一定的官员任免权利,也就是说江川郡王的地头上,完完全全的都有江川郡王说的算,就差他还要屯兵了。
水土不服你妹啊!嘉元帝在心底大骂,你要求这么多,怎么不上天?怎么不干脆说你要将你自己的封地独立出去,不再属于大齐管辖。如果一个江川郡王现在提出来的条件被他同意了,以后还要蹦出多少个江川郡王来,一个个都拿他当软柿子在捏了吗?
嘉元帝眼看着惠诚太后好不容易收集来的军粮就快要被西北军给消耗光了,心急如焚。要是三天之内粮草再不起运,西北军就要饿肚子了。大冬天打仗,再饿着肚子,意味着什么?嘉元帝终于体会到自己的父皇为什么当初会将大齐的几项专营权交出去了。先帝也是被逼着才这么做的。
不交的话,国门就要被破。
那种当成提线木偶游走在氏族与门阀还有商贾之间的感觉,真心不是好受的。
公主得知这个情况也是焦急万分。
她不能全将法宝压在江川郡王的身上。
前线上的人是她心尖尖上的杀神大人,她的丈夫。
公主带着蒹葭亲自去了一次东市,那边汇集了很多西域的商人。
上一次海战,公主就是找西域人解了杀神大人的困。这一次公主亲自来,东市的西域商人头领马上用最高的礼仪迎接了公主殿下。
公主问了问西域今年的情况,得知西域各地竟然是粮食大丰收,这特么的,真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公主心底当下就有了计较。
她可以不指望江川郡王,直接找西域买粮。
不过当初海战的时候,她要养三万的骁骑营已经是倾家荡产的,现在西北军有将近十万之众,以公主的能力是真的养不起了。
这事情要找爹来解决,毕竟嘉元帝手里有一座金山。
江川郡王现在是手里捏着粮,但是不肯卖出来,并不是大齐没有钱去买。
这种时候,嘉元帝就是再小气也不得不自己掏腰包去养军队了。
十二万柔然人,听说吃了几次慕容千觞的亏,他们还在增兵,没准很快就要增加到十五万了,几乎是双倍与慕容千觞的兵力,如果他连粮草都不能保证,自己的国门就真的要被破了。
公主得了这个信息之后马上将那个西域人带着进宫。
西域离柔然边境的路途并不算远,算一下时间的话,从到那边筹粮,到粮食起运,慕容千觞顶多只会断粮一两天的时间,一两天,相信慕容千觞还是有办法扛过去的。
况且找西域买粮,江川郡王也就没有什么拿乔的筹码了,也没准就会松口。
公主殿下带着西域头领进宫面见了自己的父皇,嘉元帝一喜就将孟岐山也一并叫来。孟岐山着实的叫公主殿下见识了一番什么是讨价还价的本事。
公主殿下的提议倒是真的启发了孟岐山。
现在国库空虚啊,粮食什么的都掐在人家的手里,想收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收回来的。
大齐有什么?大齐有各种能工巧匠啊,西域有什么?西域有各种宝石美酒,如果能互通有无的话,不也是促进了其他的发展了吗?
况且大齐和西域各国都能从中受益 ,贸易往来频繁了,大齐和西域各国可以帮助本国的商户进行通商,只要收取少量的费用,商户之间交易往来了多了,对大齐抽的那一点点税也就不会在意了。
不能节流就要想办法开源啊。
公主带来的这位头领倒是给孟丞相无意之间打开了另外一扇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