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也是一片的唏嘘,当初她为了云初的身体考虑,还想着让云初拿掉这个孩子,如果那时候那么做了,现在哪里有外孙抱呢。
金叹子将船舶全数赶到京城永定河的下游,随后就去请了车骑将军来。
他已经派人将车骑将军要火烧连环的消息告知了孟岐山。
孟岐山看完后,笑的前仰后合,这倒是一条好计,不过可惜辰帝派出执行这条计策的人却是他的至交好友。
金叹子决定将计就计,不光要烧掉京城附近所有的可以调用的船只帮孟岐山绝了后患,也要弄走车骑将军,免得这个老将再为辰帝出什么好的主意。
车骑将军到了河边的时候,已经见乌鸦鸦一片的船将宽阔的河面堵塞起来,连成一大片,甚至可以骑马直接从河的这边直接跑去河对岸。车骑将军甚喜,这位礼部侍郎虽然是文官,但是办起事却是一点都不含糊。
金叹子不光将所有的船都划拉来了,甚至命人以陛下之名将京城之中所能找到的火硝鱼油也能拿的都拿了过来。
光是这些鱼油火石就在河岸边堆了小山一样的高。
此时已经入夜,辰帝派来五千西北军帮忙连接船只,搬运火石和鱼油,河岸上一片忙碌的景象。
金叹子接到云亭的消息,至子夜时分,慕容千觞会率人突袭,所以他将车骑将军留在了河堤上说话。
老将军年纪大了,撑不住熬夜,已经是瞌睡连连,他看了看天色,“大人啊。这里情况不错,您盯着就好。老朽实在是身体困乏了。”他连声告饶。
“老将军,这是陛下交代下来的事情,您又是出谋划策的人,怎么能半途而废呢?”金叹子哪里会放他再回京城。
“老朽已经老了。”车骑将军说道,“本就已经是要颐养天年的年纪,哪里经得起这样。”他这几天本来就感染了风寒,被河边的寒风吹了半宿,更是有点吃不消。
“也是。”金叹子点了点头,“不如这样,老将军。鄙人的马车就在附近你,不如请老将军下马移至鄙人的马车上稍作休息。”
老将军想了想,“也好。”于是他就下马,蹬车,别说金叹子这马车就是布置的舒服,这便是武将看不上文官的地方,到哪里都想着安逸。
老将军啧了啧嘴,靠在了软垫上。
人一舒服了,年纪又大,还有风寒,休息了一下就昏昏欲睡。
老将军觉得车子好像动了,微微的睁开眼睛,“这是去哪里啊?”他缓声朝外问了问。
“回老将军的话。我们家大人见东西弄的差不多了。老将军也实在是困乏。所以让小的先送老将军回京。”车外传来车夫的声音。
老将军也没有疑心什么,微微的一笑,“你们大人还是有心了。”说完他就继续靠着软垫休息。
等老将军睡了一小觉之后,觉得这马车还在走。他就有点奇怪了。
他撩开了车帘朝外看了一眼,黑漆漆的一片。围序名弟。
“这是到了哪里?”老将军疑惑。
“马上就要到了。”车夫笑道,“将军少安毋躁。”
老将军放下了车帘,越想越不对,拦河的地方离京城并不是特别的远啊。
就在这个时候,他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巨响,声音之大,震的马车都好像抖了一抖。
“怎么了?”老将军最后的一点瞌睡也被这声巨响给震飞了去,他忙撩起车帘,探身朝外看,只见他的身后火光一片,火光直穿天际,将半条永定河的睡眠都映染成了橘红色。
“不好!”老将军大叫了一声,连声对车夫说道,“停车,停车,回去看看。”
那车夫却哈哈的大笑了起来,“老将军您就坐好了吧。我送你去见见我家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