冗长沉闷的论道已让在场的群雄百无聊赖,此刻繁琐的比试规则限制了高台上双方的发挥,可以说更加让众人瞩目的比试,一下子没了许多看头,甚至有人已经悄然下山而去,变了味道的修仙大会,让他们无心留恋,而众人中不乏官府的暗探,也让这群江湖人士感到无法安心畅所欲言,反而自我阉割,时不时自行审视一番说出的话是否违背了官府的法度,修仙大会成了朝廷阴影之下的一个傀儡大会。
可留下的近千人还是挤满了轩辕峰的山顶平台之上,静静等待着那几场戴上了枷锁和种种规则的比试,期待是否能如往年一般精彩。
可令人大失所望的是,比试之人,互相无法痛下杀招,武器是统一的制式,也毫无特点可言,所以你来我往,有如戏台上的武生配合,全然没有拳拳到肉的畅快淋漓,不由个个皆腹诽不满,只是碍于那四大门派的面子,不敢公然讲出来,生怕得罪了江湖中这几股顶级的力量,从而连累了自己和所处的门派。
第一天比试结束,不出所料,角逐出的南境盟主,依然是大荒流,本来这大荒流人才济济,今年继续拿到盟主的名头,并不足奇怪,只是这种无聊沉闷的打法,点到即止,彼此皆是一招一式,极为死板,有如训练的学徒一般,这一点让在场之人尤为不齿。
第二日来到山上的人,已经不足前一日的一成,除去四大门派,只怕江湖人士已经不足百人,中间还有跃跃欲试的挑战者门派,勉强维持着修仙大会的门面。
这一日的比试一样有如学徒比拼,一旦谁出手重些,立刻便有四大门派的高手作为裁判,出手制止,令人感到十分厌烦,有人甚至小声嘀咕道:“他妈的这么怕死,还来参加什么修仙大会,干脆回家抱孩子得了!”
当然这声音低微不可闻,不然,四大门派的门人未必会放过他。
“祸从口出,还是少说几句,大不了下山去妓院青楼看那小娘子打架,只怕也比这里好看些,至少人家撕头发扯衣服都是认真的,有些地方跟孩子打架都不如啊。”
“哈哈哈,老兄还是你说得好。亏你还说祸从口出,这里到处都是朝廷的暗探,还有四大门派的人,万一他们记恨上了,下得了山,也未必有命回家去。”
“我从北面的苦寒之地来到这里,本来就是为了看一出好戏,谁知道这群家伙玩过家家给我看,纵然四大门派把持着东南西北四境的盟主之位,我们不敢挑战,可大家真刀真枪比试一下,让人服气,不至于如此枯燥无趣,真是无语。”
“听你的口音我便猜到你是北面的人,和昨天那个红衣女子一样的口音。”
“我可不认识她,不过这位女侠可真是大胆,至少我是自愧不如,只敢在这种偏僻的地方悄悄说几句牢骚,她可是当面嘲笑讥讽铁冰河,不过昨天就不见她踪影了,不知道人去哪里了,难道是那姓铁的家伙将她如何了?”
“唉,我也没注意,这小姑娘,也是初出茅庐不怕虎,那铁冰河的为人江湖上谁人不晓,她这么当面拆台,让他在天下英雄面前颜面扫地,难道还容得了她?只不过这修仙大会还没结束,姓铁的就将她暗害了,真是不怕触怒了天下英雄,群起而攻之。”
“兴许被他抓住关了起来,那女子的身材相貌料想不错,人又年轻,姓铁的这个不是东西的玩意儿,只怕已经辣手摧花了。”
“唉,这不是你我之力能够去干涉的,只能祝那姑娘自求多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