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惜月,你将凌风关到哪里去了?”洛洛忽然发问,她刚刚和夙月从秘境中走出来,再去地牢中却空无一人,想来凌风是被顾惜月提前带走了,她才带着夙月一路来到前殿,正巧看到了仙门比武的最后一场比试。
想来也是命不该绝,洛洛和夙月在秘境中来回寻找出路,却始终未得,就在她已经觉得山穷水尽将要放弃之时,却在山中发现一处裂隙,这处裂隙据夙月说是原来没有的,不久前才忽然出现。洛洛恍然大悟,是那日在承天铸剑台她与顾惜月大战,无意间撼动天地之力,引动天雷,造成山崩,却不想这震动竟然影响到了这秘境之中,这里竟然出现裂隙,就证明这里定于承天铸剑台的密道有相通之处。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洛洛才能找到出路,带着夙月顺利离开秘境,竟然意外联通到了承天铸剑台上已经坍塌的密道之中,她们二人又顺着密道一路崎岖的爬了出来,总算是顺利的离开了秘境。可真是冥冥中自有定数,若不是当时大闹琼华,今日怕也真是出不来了,洛洛心里想着。
“哈哈,亏你还记着这个叛徒。”顾惜月忽然大笑,“来人,将叛徒凌风带上来!”
琼华弟子领命,从后殿中带出了已经奄奄一息的凌风,又将他捆绑于主台的高柱之上。
“本派叛徒凌风,勾结魔族,杀害同门,罪不可赦,今日借此盛会,将此劣徒押于众人面前公开受审!”顾惜月冷冷说道,她手持打神鞭,缓缓走到凌风身前,厉声问道,“风儿,为师自问待你不薄,你为何要为了妖女背叛为师。”
“凌风!”洛洛大声唤道,抬脚就想上前救人,被怀恩拉了一把,才算冷静下来。
另一边,蜀山后面包裹严实的人见到凌风被人拉出来,就已经绷不住的浑身颤抖,她张张嘴似乎想要出声,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凌风的噬心蛊似乎已经发作,只见他的表情痛苦难忍,眉头紧蹙,表情抽搐,身体却软的跟面条似的,只能任凭人将他拖出来绑在柱上,竟连丝毫的反抗都没有。
“风儿,本座问你,你是否勾结妖魔,受了妖魔蛊惑,杀害同门,也是受了妖魔利用,才去蜀山盗取神器!”顾惜月冷冷问道。
凌风依然神志不清,但却能看到他用自己微弱的意识坚持着,他的嘴唇都咬出了血,也倔强的没有点一下头。
“看来,有些事情,才该真正的大白于天下!”洛洛说完,便飞身从蜀山派人群中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将一个全身麻布包裹严实的老妪带着飞出人群,又飞上擂台之上,对着顾惜月说道:“顾惜月,你可还认得她!”
老妪掀开纬帽,露出一张苍老非常的脸。
顾惜月一脸疑惑的看着眼前这个面目狰狞可怖的老妪,并想不起来此人是谁。
“顾惜月,你可还记得我。”夙月的声音有些颤抖。
“你是何人?”顾惜月一脸疑惑。
“那一年,玉海镜国被屠,是我从火海中救下你和你的妹妹,是我将你带回琼华,是我对你一路照顾,是我看着你从普通弟子爬上掌门侍女,又从掌门侍女成为掌门首徒。惜月啊,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夙月一字一句说道,声音虽然颤抖,却拥有一种令人不可忽视的力量,准确的传到每个人的耳中。
顾惜月却在听到这一番话时脸色越来越难看,她的表情到最后已经难以维持平时那般高贵雍容,竟变得有些抽搐狰狞。
“你若是不记得了,我还可以继续帮你想起来,你获取了辉月掌门的信任之后,设计我们几人,你害死了灵霄,又用灵霄的死诱我回山,利用我和织月师妹对付师父,却在最后关头,强行吞噬师父和我的修为,你还记不记得?你亲手杀了师父,将奄奄一息的我和师父推入琼华秘境,谁知,我竟然没死,我还活着,我就是从地狱中爬出来的,就是等着这一天,揭露你的恶行!”夙月哈哈大笑,拼尽全力说出这一番话。
“吞噬修为?天下怎么会有这般功法?”仙门众人听到之后议论纷纷。
“这老妪说的可是真的,这也太匪夷所思了,难道辉月掌门竟然真的是这般死的?”
“也不能仅听一家之言吧,毕竟,吞噬修为,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各仙门宗派窃窃私语,可是说的人多了,竟然也有了人声鼎沸之感。
“夙月……”顾惜月眼中已经露出杀意,“你竟然没死?呵呵,也无妨,那你就再死一次。不过这次,我让你的儿子比你先死,我要你看着他死。”
说罢,顾惜月一鞭子抽在凌风身上,凌风身体一阵抽搐,可是却依然紧紧咬着双唇,愣是一声没出,可是鲜血却顺着他紧闭的嘴角流下。
“风儿!”看着儿子受伤的夙月再也忍不住了,挣扎着就要上前。
洛洛拉住她,大声说道:“顾惜月,你坏事做尽,你亲手杀死辉月掌门,吞噬修为,你设计蜀山开阳、玉衡两位长老,给他们下了净水丹之毒,还吞噬两位长老修为,玉衡长老不幸身亡,开阳长老重伤昏迷不醒!”
“什么!你说的可是真的?”徐海听到立即起身问道,这与他知道的正好相反。
“徐掌门,上回在蜀山你不信我,但是经过这么多,也请您自己想想,顾惜月破神仙境,功法大成,可是却在同时,玉衡长老身故,开阳长老修为尽失,您难道不觉得其中有所联系吗?”洛洛转头对徐海说道,又接着说,“还有,顾惜月派胞妹顾怜花游走世间,到处打探神器下落,勾结魔界,利用聚妖幡召唤海妖,荼毒镇海关,导致生灵涂炭。利用夙月威胁凌风,潜入蜀山锁妖塔妄图盗取神器再嫁祸于我!这就是堂堂琼华掌门!你也配称名门正派!你也配的上天下仙门之首!呸!”
洛洛一口气将控诉说完,还不忘呸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