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眼睛,锦瑟放松了身体,死就死吧,反正到朝辉这些日子,已经是自己白捡的了。
忽然,腰间一紧,锦瑟蓦地睁眼,看到的是顾廷仪的脸。
“阿锦,抱紧我。”顾廷仪一手箍着锦瑟的腰,另一只手已经抽出软剑,用力插入了山壁之中。
锦瑟下意识的环住了顾廷仪的脖子,只是脸还仰着,定定望着他:“你何必……我们会死的。”
“我不许你死,低头!”顾廷仪抱着锦瑟的手又紧了紧,将她塞进自己怀里。
锦瑟听话的低头闭上了眼睛,把脑袋紧紧贴在顾廷仪胸口。两人的身体依然是不停的下坠,锦瑟不知道他们是否会粉身碎骨,不过有顾廷仪陪着,她觉得很满足。
顾廷仪忽然松了手,两人在空中旋转了几圈,重重滚倒在地。顾廷仪双手抱着锦瑟的脑袋,用力按在自己怀中,生怕伤了她。等两人身体停住,锦瑟只觉得头晕脑胀,好半天才撑着身子从顾廷仪身上爬起来。
“阿锦,你怎么样?”顾廷仪坐了起来,两眼在锦瑟身上不停逡巡。
“我没事。”锦瑟有些恍惚,她不敢相信自己还活着。脚底是黄土和沙石掺杂的地面,或许是因为比较松软,落下来的时候她都没怎么感觉到疼。
抬头看了一眼,他们落下来的地方大约有七八层楼那么高,而她所受最重的伤,居然只是刚刚掉落的时候,双手去扒山壁的划伤。
“你的手!”顾廷仪惊呼一声,连忙伸手去啦锦瑟的手腕。
锦瑟这才觉得剧痛袭来,指甲被掀飞的左手中指,疼得好像火烧一样。锦瑟低头去看自己的手,却发现地上斑驳的血迹。
血?自己的手受的伤,不可能流这么多血啊?
“顾廷仪!”锦瑟猛地抽出自己的手,蹲下身子去摸顾廷仪的身体。
顾廷仪的右手小臂上被山壁突出石头割了一条长长的口子,而他为了止住两人身体下坠,一直用力用右手抓着软件,伤口裂的更厉害,血已经将他的衣袖完全染红了。
“你受伤了,怎么不说!”锦瑟眼睛发酸,马上从怀里抽出帕子,先将顾廷仪的手臂扎住止血。
“我不打紧。”顾廷仪另一只手在地上一撑,站了起来,“我们得赶紧找路上去,否则要是被人堵在这里,怕是更难逃脱了。”
“先等等。”锦瑟开始在自己身上摸索,袖口腰间,那些装了药的小口袋里,大都是迷药之类的东西,手掌上的血糊了她一身。
她终于想起来,从小腿上的绑带里抽出个小瓷瓶——她随身携带的云南白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