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两人落崖,如今也过了有十几日了。期间顾廷仪不是没洗过澡,不过都是跟暗卫们一起去附近的溪水河流之类的地方洗的,锦瑟自然不在旁边。
由于要么露宿,要么在马车上睡觉,顾廷仪也基本是衣不解带的情况。哪怕换衣服,也没当着锦瑟的面换过。
换句话说,除了顾廷仪手臂上的伤口,锦瑟完全没有看过顾廷仪身上其他地方。
十几天了,锦瑟虽然手里的药不是很充分,但是青霉素对于朝辉人来说,可不是一般的猛药。加上自己给他做了伤口缝合,又有白药敷着,顾廷仪的伤口竟然还没有愈合到可以拆线的程度,这绝对不正常!
没有等热水,锦瑟端着盛着食物的碟子,快步走进了幔帐。
此时顾廷仪整个人几乎都泡在浴桶里,除了右手右臂搁在浴桶边上,身体其他部分都泡在水下,仅露了个脑袋出来。
“水不烫吧?”锦瑟拽了个木头墩子过来,坐在了浴桶旁边,把碟子递给顾廷仪,“喏,喜鹊去买鸡了,鸡汤要煮好还得段时间,你先吃点干粮。”
顾廷仪居然没伸手,侧着脑袋望向锦瑟,嘴角微微勾着,眼神在水雾之中十分撩人:“我是病人,我正在听大夫的话泡药浴,不如夫人喂我吃?”
锦瑟的脸微微红了红:“爱吃不吃,我才不喂你。”
“夫人害羞了?”顾廷仪轻笑,语气揶揄,“只是拿手喂我吃东西,以前又不是没喂过。”
锦瑟连忙拿手去捂顾廷仪的嘴:“你小声些,这又不是在家里!”
锦瑟的脸都红透了,隔着一层幔帐,外面的人虽然看不见里面的情形,声音哪里掩得住?锦瑟脑海里全是两人之前在家里卿卿我我的时候,锦瑟喂过顾廷仪吃东西,顾廷仪还从锦瑟嘴里抢过果子呢。
顾廷仪趁机在锦瑟耳垂上吮了一下,锦瑟“哎呀”一声,差点儿把手里盛干粮的碟子丢出去。狠狠白了一眼顾廷仪,锦瑟伸手拿了一块肉干塞进顾廷仪嘴里:“叫你话多!”
顾廷仪被塞了一嘴肉干,嚼得有些费劲。他也不恼,笑嘻嘻的看着锦瑟。锦瑟无奈:“别噎着了,我去拿水来。”
喂顾廷仪吃了些东西又喝了水,锦瑟总算想起自己的目的:“我来帮你擦背,来,转过去。”
“夫人也好几日没洗澡了吧,不如为夫来帮夫人擦背?”顾廷仪忽然伸手搂住了锦瑟的腰,就要把锦瑟往浴桶里拽。锦瑟吓了一跳,扑腾了两下又不敢挣扎的太厉害,怕顾廷仪手上伤口崩裂,可是又怕外面的人听到里面的动静,两手急急撑住顾廷仪的胸口。
“作死啊你!”锦瑟气哼哼的瞪着顾廷仪,“我衣裳都湿了,这才刚换的!”
“湿了就湿了,又不是没有其他衣裳替换了。”顾廷仪直勾勾的望着锦瑟,声音低哑,“阿锦,我想你了。”
锦瑟顿时脸红到了脖子根,顾廷仪年纪轻轻血气方刚,两人的夫妻生活十分频繁。不过最近因为情况特殊,顾廷仪也十几天没碰锦瑟了,马车里拉拉手亲亲小嘴儿什么的,就已经是极限,锦瑟自然知道顾廷仪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