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也这么觉得吗?朝云感激涕零呢。”锦瑟哂笑一声,眉梢一挑,“还是大哥深明大义,不像有些人,成天防贼似的防着自家人,也不嫌累得慌。”
顾廷晓自然听出锦瑟语气之中的揶揄,可他却不能发作,否则岂不是不打自招?
“弟妹说的是。”顾廷晓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了这句话,急不可耐的下了逐客令,“那就不耽误弟妹上路了。”
“我这就走了。”锦瑟起身,施施然朝顾廷晓行了个半礼,“朝云预祝大哥和廷仪行事顺利,马到功成。”
走出顾廷晓的书房,锦瑟立刻让喜鹊叫来的巫怀安。这次连院子都没回,只让喜鹊将自己收拾好的包袱拿出来,再带上自己的药箱和仪器,立刻回京。
“主子,您不跟驸马爷知会一声吗?”喜鹊有些慌,“您是不是跟驸马爷吵架了?”
“我们没吵架,我已经跟他说过了,我今日便回京。”锦瑟一脸平静,“我是嫁给他了,并不是卖身给他了。我堂堂公主,想走想留还得看别人脸色?”
喜鹊小心翼翼的捏住了锦瑟一角衣袖:“主子,奴婢就这么进去拿东西,驸马爷恐怕不允,不会让奴婢出来的。”
“不允?”锦瑟冷笑一声,“告诉顾廷仪,你来不来我都会走,一刻钟之后你不来,我便与巫怀安两人上路。”
“那如何使得!”喜鹊惊叫一声,“主子,您别生气,奴婢这就去找驸马爷,让他跟您赔礼道歉!”
喜鹊说罢,转身就跑。
“不必了。”锦瑟淡然转身,“现下我们谁都说服不了谁,不见最好。来日方长,给他时间慢慢想清楚。”
锦瑟自顾说,也没管喜鹊听没听进去。她一边说着,一边朝园子的侧门走去。等她走到门口,巫怀安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你去叫辆马车来,我们要回京了。”锦瑟微微一笑。
巫怀安往锦瑟身后看了看,不仅不见顾廷仪,连喜鹊都没影子,不禁想询问一二。然而转念一想,眼下自己是顾家暗卫,暗卫做事,从来不问缘由,这里虽然是顾廷晓买下的宅院,也不敢确定没有他人眼线。于是巫怀安未发一语,立刻领命离去。
不到一刻钟,巫怀安就带着马车来了。锦瑟二话不说钻进马车,命巫怀安亲自驾车,只等喜鹊来了,就立刻离开。
“阿锦?”车门忽然被打开,顾廷仪跳了上来,“你与我置气,打我骂我都好,为何要不顾自己安危。你先跟我回去,要走也不急在这一时。”
锦瑟扭开脸,眼睛完全不看顾廷仪:“早走晚走都是走,不如早走的好。你放心,我不会提前暴露行踪,耽误你们突袭西南。”
“阿锦……”顾廷仪上前,想来拉锦瑟的手。
锦瑟抽了下胳膊,躲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