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大约一刻钟,佛堂里面依然没动静,锦瑟就明白了。
太夫人把她叫来,是来立规矩来了!
上次云锦阁扩大规模的时候,太夫人便拐着弯儿的叫她不要管那些商贾之事。她不仅阳奉阴违,还把生意做的更大了。
其他不说,京城拾趣最近趁着比试大会的风,卖的异常火爆,宁香伶已经把价格翻了倍,依然是供不应求。有多少银子落进了锦瑟的口袋,别人哪怕不清楚,也能猜测个大概。
太夫人恐怕觉得自己不安分,特意叫自己来佛堂外面站着,想让自己静静心。
锦瑟眯着眼睛看了一眼头顶的太阳,身边的喜鹊微微上前半步:“主子,申时三刻了,要不……”
锦瑟摇了摇头,这才哪儿跟哪儿,太夫人今天不让自己站足一个时辰,恐怕是不会露面的。
果不其然,从申时候到了酉时,太夫人才让丫鬟扶着,慢悠悠的跨出了佛堂的门槛。
“祖母。”锦瑟曲了曲膝,“已是该传晚膳的时候了,您要先用晚膳吗?”
太夫人摆了下手:“少吃一顿不打紧,你在这里站了这么久,可想明白了?”
锦瑟低眉敛目:“祖母,孙媳还是有件事想不明白,还请祖母明示。”
太夫人眉头一皱,气的哼了一声,转身又进了佛堂:“进来说话吧。”
锦瑟站的太久,腿都有些麻了,等她进去,太夫人已经在上首落座。锦瑟站的着实累了,对太夫人勉强挤了个笑脸,便兀自坐了下来。
赵妈妈惊得张了下嘴,看了一眼太夫人,没有说话。
此时太夫人已经是脸色发白,可见被锦瑟气的不轻。
“你有什么想不明白的?”太夫人率先开口,“身为人.妻人媳,成日里抛头露面,何况你还是公主之尊,成何体统?”
锦瑟眨了眨眼睛:“祖母,孩儿一直以为,屁股决定脑袋,你的屁股坐在什么样的位置上,便该思虑什么样的问题。孩儿不管做什么,都是因为孩儿的屁股坐在听雨阁的缘故。”
太夫人大家闺秀出身,锦瑟张口闭口的屁股,在太夫人眼里简直难听至极!
“你说的什么浑话!成日里在外也不知与什么人胡混,竟学了这样的言语!”太夫人嘴唇发抖,“老身看你是被银子砸昏了头!香河,还不把人领去祠堂,让她在那跪一晚上,好好想明白自己到底错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