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将军,船怎么停了?”
顾廷晓抬头,见西南使臣——蛊神教二长老,就站在他房门外,一脸疑惑。
“石勾长老。”顾廷晓起身,请人进来,板着脸道,“船上补给不足,在下着人前去采买,半日之后便起锚。”
与顾廷晓相处这段时间,石勾长老已经大致了解他的性格。顾廷晓是个十分标准的武将,不善言辞,板着脸并不代表他不高兴,只是他习惯了而已。
石勾长老恍然的点了下头,笑着问顾廷晓:“我们这是到哪儿了?距离京城不远了吧。”
“这里是海威县,再过两日便可到明辉港,届时下了船,距离京城不过一百多里,夜里便能抵达。”顾廷晓点头。
停船并不是因为补给不足,就是因为快到京城了,顾廷晓特意差人先行禀告。
“那就是快到了啊。”石勾长老有种迫不及待的感觉,“这一路坐船可实在不好受。”
石勾长老有些晕船,刚开始吐得厉害,好在随行的大夫开了晕船药吃了,才好一些。
“也不知顾指挥使到哪里了,亏得你们兄弟智计无双,否则老夫这把老骨头,不知道就交待在哪儿喽。”石勾长老笑眯眯的。
“石勾长老过奖,分内之事而已。”顾廷晓是语气也是硬梆梆的,“虽然即将入京,依然需要小心防范。”
皇帝密信顾廷仪带五千军士护送西南使臣上京,并且吩咐了他先把人带到永州,之后的路程怎么走,皇帝倒是没有规定。
皇帝没说为什么要先把人带到永州,顾廷仪虽觉得奇怪,不过皇命不可违,何况永州是西南大军的后方,顾廷仪便照做了。没想到,顾廷仪到了永州,才发现顾廷晓已经在永州等着了。
顾廷晓告诉顾廷仪,皇帝让他回京述职,顺便与顾廷仪一同护送西南使臣。去传旨的人还带了皇帝的口谕,说是他妻子即将临盆,知道这是他的第一个孩子,特意选了这个时间,是对顾家的照顾。
顾廷仪从西南到永州的路上,前后遇到了三次刺杀,虽然他带的兵将不少,可刺杀的人用的都是蛊,兵将再多也无法防范。若不是西南使臣,也就是蛊神教的二长老自己就是个用蛊高手,怕就栽了。
原本顾廷仪以为,出了西南地界就好了,不想在永州竟然也遇上了一次暗杀。对方的暗器十分犀利,不过驿站被大军围着,对方死了几个人,并未讨到好。
两人发现来的是江湖人士,合计之下,觉得这一路怕是不太平,于是兄弟俩兵分两路,顾廷仪依然带着大部队张扬而行,顾廷晓则带了小股亲卫和暗卫,与蛊神教使臣一起去了泉州,再乘船入海。
走水路比陆路更快,也安全了许多,一路畅通无阻。除了中途因为一艘船触礁而耽误了些时候,便很少停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