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期间余朝还和她说了一些小黄狗的事情,许雨循着记忆想起许哟苒抱小黄狗回来的模样,还听许哟苒说过,小黄狗是被人欺负成这么惨的,想救它。
当时那小黄狗是真的惨,浑身上下每一块保底符,她只看了一眼就转过了头不忍再看,许母自然不会让那狗进门,许哟苒没办法才自己躲外面养。
许雨自己都没有想到,余朝会因为一只死去的狗对她另眼相待,带着她玩,护着她,还对她好。
因为这样,她就不想把许哟苒的事情告诉余朝。
何况她已经不是许家的亲生女儿了,她太担心,也太有危机感,很怕许哟苒会抢走她现在拥有的一切。
小黄的墓牌第二次被扔,余朝十分重视,第三天又来了,果然,这一次连墓牌都不知道被扔去了什么地方,垃圾桶里都不见了影子。
余朝气炸了,衬得他一头红发更为灿烂,立刻让人送了一批监控器材来,他倒要看看是谁做的案,居然敢在他头上撒野?
而此刻的许哟苒正站在许父面前,她垂着头,绞着手指,声音紧张,怯懦胆小:“……爸,我成绩跟不上,想补课。”
许父对这个女儿开始是期待的,也是心疼的,可几月下来许哟苒的表现就让他很失望了,他道:“好,我会安排。”
许哟苒小声说了谢,局促的转身离开。
许父看着许哟苒因为太过拘谨而显得有些卑微的模样,无奈摇了摇头。
……
许哟苒是在天黑之后去的小树林,她去的第一件事就是一脚把墓牌踹开,踹开还不止,还踢得老远。
简直可恶。
看到这一幕的余朝已经下定决心要那女的好看。
第二天他就亲自在一旁蹲守,在许哟苒一脚踢开墓牌的时候冲上去,“终于逮到你这黑心肠的混蛋了!”
许哟苒在他扑上来的时候转身就跑,她反应能力很强很快,余朝一下没抓住她,见她快跑没影了立刻追了上去,追了十几米,纵身一跃从身后直接扑倒许哟苒,带着她在地上翻滚!
“想跑?没门!”
刚一停下,许哟苒屈膝重重顶在他腹部,余朝痛得浑身都没了力气,许哟苒顺势滚出他的怀抱,他抱着肚子哼唧:“你居然敢打我?知道小爷是谁吗?”
许哟苒看他一眼,爬起来飞快的跑进树林,窜得跟泥鳅似的,很快没了影子。
余朝缓和了好久才从地上爬起来,和他同来的帮手们这才姗姗来迟的赶来,纷纷说:“爷你没事吧?”
“这不废话吗?看不到老子在痛啊,这个时候才来,要你们何用!”
除了那次车祸,余朝还是第一次吃这样的大亏,何况对方还是个女的,看起来很瘦小,就到他肩膀?
出手却那么狠,心肠也黑。
余朝决定不会善罢甘休,可惜他记忆里也不记得自己有见过那么一号人,能住这附近的,都是熟人也差不多都认识,那女的难道是哪个佣人的女儿?
余朝说:“去,把那女的照片打印出来,给我找,翻了这片地儿也要找出来。”余朝说:“去,把那女的照片打印出来,给我找,翻了这片地儿也要找出来。”
他就不信找不到人!
很快的,就连许雨都知道抓到破坏小黄狗墓牌的人是谁了,她看过那不太清晰的打印照片,几乎是一眼就认出那人是许哟苒,她的姐姐。
许雨心里扑通直跳,余朝还问她有没有见过这个人?
是不是不小心结了什么仇怨?
许雨说:“没有,我好想没见过,这么模糊我都看不出谁是谁。”
余朝也说:“这人太狡猾,每次来都是夜里来,跑得还跟兔子似的,怎么都抓不住!”
许雨干笑了几声,下午回到家就去找许哟苒说话,问她为什么要破坏小黄的墓牌?
你这样对小黄是不是不友好啊?
彼时许哟苒就在房间看书,许雨穿着蓬蓬裙站到门口,说话很委婉,有着淡淡的指责。
许哟苒盯着她,整个人看起来阴沉沉的:“因为我的狗不叫小黄。”
许雨一惊:“怎么不叫小黄?它就叫小黄啊。姐姐,你以后别去扔墓牌了,余朝很生气,如果知道是你我也保护不了你的,还会连累我们家……”
许哟苒:“你可以告诉余朝,是我做的。”
许雨:“……不行,你是我姐姐,我帮你保密,你也别说出去好不好?”
许哟苒哧了声,她站起身走到许雨身边,小声说:“妹妹是怕余朝知道不是你救了那条狗吗?”
许雨惊得整个人往后靠在墙壁上,她心跳很快,看着许哟苒:“……你,你别乱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许哟苒勾唇笑了笑,道:“妹妹,五日后余家要举报慈善晚宴,记得让妈妈带上我一起。”
许雨迟疑的说:“你去做什么?你上次出门让人看了笑话,妈妈不会答应的!”
许哟苒看着她:“嗯?”
许雨:“……我,我会和妈妈说的。”
许哟苒便笑了,她坐回去继续写作业:“出去,把门带上。”
她不能一直龟缩在房间里。
五日后余家的慈善晚宴是本市大事,去的人不会少。
因为举办人是余朝的父亲——余柳笙,三十五岁,余家掌门人。
也是这次的碎片宝贝!
十年前余柳笙和他大哥不幸车祸,他大哥当场身死,留下余朝,余柳笙便将余朝记到他名下,成了余朝的监护人,至今单身,他身价不菲,不少人都趋之若鹜,可同样的,没人能进他的身。
因为听说他性格暴戾又残忍,他是个变态。
因为他在车祸中伤了双腿再也不能行走,同样的,还有传言说他不能人道,能证明这一点的是余朝改口叫余柳笙爸爸。
许雨嘴甜,经常哄得许母眉开眼笑,她在许家人眼里也是可爱善良的模样,所以当许雨提出带着许哟苒一起去慈善晚宴的时候,许母还感慨的说许雨心好,就是那种场合不合适许哟苒,还是让她在家比较好,看以后有机会再带她出门。
许雨也不太想和许哟苒一起出门,出去几次都要伴随着她是假的许家小姐这类的说辞,有许哟苒在,更会和她比较,这让她心里总是不舒服的。许雨也不太想和许哟苒一起出门,出去几次都要伴随着她是假的许家小姐这类的说辞,有许哟苒在,更会和她比较,这让她心里总是不舒服的。
可以想到许哟苒的话,想到余朝,她只能道:“妈妈,没关系,到时候让姐姐跟紧我们,我也会好好看着她,不会出问题的。”
许母犹豫片刻,许雨摇了摇许母手臂撒娇,许母总算点头同意了。
慈善晚宴的举办地点就在本市最大的星级酒店,也是余家名下的财产之一。
到了那日,许雨穿上了漂亮的蓬蓬裙,扎着公主头。挽着许父许母,笑容娇俏可爱。
许哟苒也穿了一条白色的及膝裙,她虽然一如往常那般沉默寡言,却不再含胸驼背,只是格外的安静,安静得几乎能让人忽略她的存在。
直到快到酒店门口,许母才淡淡的和许哟苒说:“等会儿跟着我们,不该看的别看,不该说的别说,不该碰的别碰,知道了?”
许哟苒看着窗外,恍惚间回头看了眼许母,疑惑道:“不知道,你没有教过我什么是’不该’。”
许母皱眉,心中些微的不喜,僵硬道:“反正等会儿你跟着我和雨儿,不要再给人看笑话。”
许哟苒看看她,又回头看向窗外。
宿主对许家人的期待和希望早在一次次的伤害中被磨得消失殆尽,可同样的,她太渴望关心和疼爱,她也想要证明自己,她想要证明自己并不是一无是处,她想要让许家人看到她的价值所在,至少她不是他们眼中那样一文不值,至少她不比许雨差。
许母被许哟苒的态度气到心梗,许雨摇了摇许母手臂,小声劝慰:“妈妈别生气啦,您知道姐姐不会说话的。”
许母拍了拍许雨手背,心里总算舒坦了许多。
到了酒店,许哟苒跟在许家人身后进了三楼会场。
余柳笙面子大,来了不少人,都是在权贵名流圈有头有脸的大人物,此刻言笑晏晏三五成群,攀谈拉拢好不热闹。
因为余朝和许雨关系好,余朝的特别招待让许父许母颇为高兴,笑盈盈的看许雨更为满意。
许雨有些羞涩,还有些紧张,她怕余朝会认出许哟苒,下意识的便挡在了许哟苒面前,还和余朝说有事就快去忙,不用照顾他们,显得特别的识大体。
余朝注意到许雨身后的许哟苒,她穿着一身纯白色的及膝裙,扎了低低的发尾,眼神黝黑,整个人看起来极为安静,毫无特点,因为太过平淡,就连她那张原本十分出众的脸庞在此刻也变得暗淡下来。
他丝毫没有把许哟苒和几日前同他在林子里打架的女孩联系起来。
只扫了一眼便不再关注。
许雨大大的松了口气。
许哟苒看了眼许雨,极淡的移开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