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自己这一次…与他们其中一人有关不成?
心中重重的呼出一口气,萧若尘只觉得精神格外沉重,这一路走来,就像是一直被监视着一样,不论走到哪里…
再说这位救了自己一命的前辈,为何又知道他名唤萧若尘?
此时那老翁收了书,将书籍平放在石桌上,摘下了斗笠,也一同放在石桌上,这才微微侧过头,道:“且将你那腰间的信物取下来,老头子我看看。”
闻听此话,萧若尘犹豫了。信物,格外重要,自然不可能交予一个不认识的人,哪怕救了自己一命,所以此时心中为难。
那老翁见萧若尘模样,哈哈一阵大笑:“罢了,罢了,不过是说一说罢了。只当是一个玩笑…”
“萧若尘…你那腰间悬挂着的,可是玄门信物…道羽…”老翁站起身,重新将斗笠戴在头上,左手提起鱼篓,右手拿起竹质鱼竿,用手指再夹住那本书,越过萧若尘,走出了凉亭。
“你身上之伤还未好,先回去休息去吧,我为你采些药去。”
声音渐行渐远,消逝在风中,凉亭内唯独留下萧若尘一人伫立原地,注视着这位救了自己一命的前辈离去的身影。
“轰…隆!”如墨染的云海之上,发出一声沉闷的滚雷,格外的沉重,不多时下起雨来。
“哗啦…哗啦…”雨水沿着凉亭的边缘,哗啦啦的落下,落在池塘里,溅起一大片涟漪。
杂乱得像是断了线的细珠,水雾遮挡了大部分的视线,此时天际又变得灰蒙了起来。
萧若尘坐在了那老翁原先坐着的石凳子上,心中细细的回味着那老翁临走之前意味深长的几句话,然苦思苦想,总是思索不明白,便也只好抛去脑后了。
独自一人伴起雨来,看远处细雨蒙蒙,看近处珠落水潭,细雨本该是能给人带来宁静的,可现在萧若尘的心绪…只似乎也同那断了线的珍珠一般。
这雨越下越大,不多时已是瓢泼大雨,冲刷着大地上的一切,却冲不走那天地间的灰色。
雨水重,湿气也重,胸腔中隐隐作痛,微微的咳嗽两声,反而觉得胸腔中更痛,此时若使用天眼之术,定能看见,他那眉心处有一抹淡淡的灰色之气,萦绕不散。
左手掌运起一抹真元,抵在胸膛上,淡淡暖意减轻了些许的疼痛。
“自己…这是怎么了?”萧若尘的暗皱眉头,刚才运转体内真元之时,发现修为竟然恢复了!只是…有一丝,说不行道不明的感觉,像是运转的速度变慢了。
抬起左手掌来,掌中运起来了一道呈青色的真元之气,随后并作剑指,向着远处射去,那道青色指芒只砰的一声,落在了水潭里,溅起了一个巨大的水花,足有三丈来高。
而这边的萧若尘,却又是剧烈的咳嗽了起来,胸腔之中的疼痛感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