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河!”
……
一瞬间从梦中惊醒,房间之中,一切正常。
此时南风背后已经被冷汗所打湿,像是一具从冰冷湖水当中打捞上来的人。
盘坐在石床上,犹豫良久,南风又走了下来。
出了门,来到那处大厅不见一个人,整座高塔死寂的可怕,像是人都死光了一样。
心中生出不安的感觉,顾不得其他,南风一路跑上顶层,想起那个卦师所说,这一次生路可能就在那顶层。
南风离去后,大厅之中突兀的刮起一阵风,极其轻微的那种,像是有人走过。
一路来到这高塔的顶端,不由得一愣神,这里是一处钟楼,四周墙壁上有着许多的彩绘,最中间吊着一口铜钟。
和梦中的那口铜钟,极为相似,只是这口太过于干净了。
而恰巧此时,天空忽然一暗,疾风吹了过来,那口吊着的铜钟微微摇晃,像是风铃…又或者…是催魂铃。
不想在此地停留太久,南风重新返回到了原本的房中,重重的关上房门,这才算心安一些。
……
呼呼的冷风吹着,像是怒海狂涛般的海浪拍击着高塔,灰色的雨点如雾飘着,整片天地一片灰色毫无生机。
南风一个人在房间中,盘坐在石床上,身上披着一件白色裘皮大衣,四周却有着滚滚寒气透来,一张小脸被冻得煞白。
“呼…”吐出来的气在空中竟形成了水雾,按理来说,在海边根本不可能有这种冷的天气。
而且这种冷,冷得诡异,像是直接透入到骨髓里,是一种阴寒之感,具体来说却又不好形容。
高塔之外的天阴沉着,不是夜晚,胜似夜晚,那灰色的雾,像是从另一个世界透过来的。
南风敏锐的发现,原本几日前远处有着许多高塔都亮着火光,现在确实已经都不见了。
整片死寂的像是只剩她一个人一样,伸出一只冻得发白的手,从头发上扯下来一条黑色的布条。
没了布带的拘束,那一头黑色如瀑布般的长发便是散乱了下来,披在白色的球皮大衣的绒毛上。
南风紧紧的将布带握在手中,像是握着一件珍宝,她不想要自己身边的人再一次逝去,瘦弱的手攥着布条,苍白得无力,像是陷入了某种回忆当中,瘦小的身躯微微颤抖。
“你们都应该活着才对,应该死的是我…应该死的是我啊!我不过是一个累赘,可你们为什么要救我?”
蓦然间又回想到了那同修好友,她还在那铜镜之上写了一段话,当日里南风有所隐藏,并没有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