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前夜,无数学子瞪大眼睛,坐于书前,只为多记下一个知识点。
多一分,超十人,多十分,逆天改命。
那么我们的廖小米同学,此时在干什么呢?
他拿着毛巾擦着头发,默默从房间退了出来,穆薇还在里面喊道:“小米,去哪啊?”
廖小米说:“你们不是说打地铺的吗,难道叫我这个黄家大闺男跟你们同床异梦,同床共枕?”
房内两人碰碰手,穆薇低声说:“看吧,我说小米是好男生。”
穆瑶耸耸肩,“我只是试一试而已。”
夏日的室温还是很高的,她们家总共只有两个小电扇,穆瑶先是找出凉席铺在地上,然后把一个风扇放地上,一个放床头柜。
“小米,我们睡地铺的,你快进来。”穆瑶喊道。
廖小米闻言走进来,笑道:“大半夜不回家,竟然跟两个女人在一个房间,要是我爸妈知道会发疯的。”
穆薇笑:“你们能从精神病院跑出来已经够疯了。”
廖小米把眼睛从姐妹俩的大长腿上移开,穿戴整齐地躺在床上,穆瑶说:“小米,你就打算穿一身病服去考试吗。”
廖小米问:“不行吗?”
穆瑶说:“不介意的话,穿我的衣服吧,都是洗过的。”
她说着就站起来,打开衣柜,找了一套黑衣黑裤,短袖长裤,看着不错。
廖小米拿过来,虽然看着是地摊货,但他不介意,“我出去换。”
“行。”一边说,穆瑶一边从柜子里面拿出一个药瓶。
“钙片,要不要?”她递给妹妹一片。
“不要。”
出去换好后,他重新走进房,对上穆瑶那诡异的目光,顿时感觉浑身不舒服。
她不会往里面放虱子吧,太恐怖啦!
开玩笑的。
重新躺回床上,三人陷入沉默。
廖小米总感觉穿上着衣服,就好像已经被穆瑶附身一样。
虽然他心理年纪不小,但也有年轻人的躁动,做坏事做累了,还可以思考一下异性的美好。
想当年,那是无数女人投怀送抱——虽然在这个世界,属于求富公包养而已。
他翻了个身,立刻闻道一股淡淡的洗发水香味,感觉姐妹两明明在地上,却仿佛左边有一个,右边也有一个。
见鬼了。
他躺平,眯起眼睛,开口道:“我说,咱们什么时候关灯?”
穆薇点点姐姐的腰,穆瑶爬起来失笑道:“我习惯开灯睡觉了,小薇她也看不见,抱歉啦。”
这话说的真当是熟稔。
为什么感觉他们的关系突然变得很要好,有一种男女闺蜜的感觉?
这家伙不是前几天还拿硫酸泼自己吗?
分不清是廖小米心大还是穆瑶没点自知之明,总之灯光黯淡,风扇不停地发出呼呼的声音,像极了催眠曲。
虽然手上的伤无时无刻不传来疼痛,但他还是可以带着这样的痛苦入梦。
在进梦乡的前一秒,他突然想到,“我们定闹钟了吗?”
带着对未知的恐慌,他的意识潜入梦中。
他又做梦了。
“何向阳,处理这个任务。”他发号施令,面前高大的女人冷漠的点点头,转身离开。
“何向阳,抹杀目标。”这是在作战时。
“何向阳,撤退!”
“何向阳,何向阳......”
“小米,小米,快醒了。”
廖小米感觉自己才刚刚睡着,怎么就天亮了。
他睁开眼,穆瑶也睡眼朦胧,说:“幸好我定闹钟了,我跟你说我做了一个梦,梦到你竟然是用脚考试的,哈哈哈。”
廖小米:“......”
“几点了?”他打了个哈欠问道,坐起来看向地铺上的那个女人。
穆薇只穿着白色内衣,闭着眼,恬静地睡着,要不是胸口有起伏,廖小米都以为她死了。
她真的很瘦,肋骨,盆骨,手臂,但偏偏脸上看不出什么,廖小米问:“你多给你妹妹吃点鸡蛋,看她瘦的,恐怕连我都抱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