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找了个酒店,放好行李,他马不停蹄地向表演现场赶去。
那是一个专门的表演会馆,一进入就看一个告示牌,走过去看了看,大抵是说普通人也可以报名,在通过初步选拔后就可以参加选秀,坚持到最后五十名内的才可以上电视。
到了报名处,人来人往的好不热闹,男女老少,花枝招展的,憨厚老实的,真的什么人都有。
甚至还有一个坐着轮椅的。
他找到报名的地方,光排队就排了十分钟,轮到他,他递出身份证,然后摘下口罩。
“嗯?”
那登记的人眼睛一亮,默默把他的名字后面画了一个圆,“要唱什么?”
廖小米说:“原创歌曲。”
“哦,报名费三百块,说清楚,人很多,先去后面随便唱一句,知道你不是五音不全就可以了。乐队在后台,伴舞也是,自掏腰包哈。”
说完她递给他一个牌子,是红色的。
廖小米看看桌子,“为什么是红色,这不是有绿的吗?”
那人挥挥手,赶苍蝇似的,“给你就拿着,快走,别挡路。”
“哦。”
廖小米走到后台立刻就有人看见他拿着红牌子,一个穿着马甲的人走过来,“交钱了?”
少年摆着死鱼眼,看见他胸前的牌子——川眼娱乐。
“废话。”他说道。
那人就是一个打工的,也不在意他态度,指着后面的一个房间,“那行,进吧。”
这房间附近一个人都没有,那群人那种牌子来来往往,还有好听难听的歌声透过隔音墙传入耳中。
怎么到他这就一个人,难不成是何慕特意安排的?
太贴心了。
推门而入,里面灯光明亮,廖小米把手伸进裤兜按了一下,才走过去。
这里房间不大,只有一个音响,几个打光灯,对面就是一个桌子,上面正坐着一个胖女人,带着黑帽子,很有导演的气质。
“嗯,一号来了,来唱一嗓子听听。”她指着地上的麦克风,补充道:“清唱,快点,后面还有人呢。”
廖小米闻言照做,想了想,唱了段鱼子酱。
唱完,听着回音,他还是比较满意的,毕竟有系统给的东西,效果肯定不错。
再看那女人,竟然是一脸的嫌弃,“五音不全,节奏稀烂,上台还带着口罩,你以为自己是什么大明星吗?这里是选秀,不是KTV,心里面有没有点B数就跑过来,找骂啊!纯纯浪费我时间。”
她一顿骂,廖小米不恼,而是下意识就看门锁了没,已经想搞一个密室杀人案了。
可惜,没带刀。
那人见他沉默不语,还以为把他骂呆住了,说,“把口罩摘了,再给你一次机会。”
于是廖小米摘下口罩又唱了一遍,这次就没上次那么认真,甚至是死气沉沉,一对冒着寒光的狐狸眼幽幽看着她,让她打了个激灵。
怎么回事,有阴风阵阵,这人在唱哀乐吗?
不过此人虽然唱的不怎么样,但长的就太让她惊艳了,俗话说一白遮百丑,这本就肌如凝雪的人,怎么还生出这般精绝。
特别是那对眼睛,好似直勾勾地看着自己,又像飘渺无神,宛如那勾魂的狐狸精,要把她吸的一干二净啊!
她又想到一个人告诉自己,‘会来一个红牌的,记得要处处刁难,但不可逾越规矩,若是真材实料,便算他过。’
规矩,说的是圈子里的规矩吗?
她的肥脸流出笑容,那规矩可就多了去了,看她不把这妖精收拾的老老实实!
待他唱完过了许久,廖小米已经是等得不耐烦了,她遗憾道:“算是好了些,但难登大雅之堂,出席导师都是明星,可别让他们看了笑话。”
廖小米问:“我这都不能过?”
她那对小眼睛死死盯着他裸露的皮肤,见他微微恼怒,好不可爱生动,竟有一种初恋的感觉。
“虽然是难以入耳,但我刚好有些权利,要是打点一下,你上了个电视,一首歌的时间还是有的。”
她像一个恶魔般蛊惑道:“想想啊,你的家人朋友,都可以看见你在舞台上唱歌,观众会为你呐喊,明星会跟你互动,你来这里,不就是为了这些吗?”
廖小米放下麦克风,走过去,手撑着桌子,俯视着她,露出些许锁骨之下的隐秘,“那么,代价是什么呢,好姐姐?”
他声音拖着尾音,像在她的脑子里面缠上一圈毛茸茸的狐狸尾巴,她笑眯眯地伸出手,摸着他的下巴,“只要你听我的,保管可以上台。”
“嗯~”
廖小米又低了些,“要干什么啊~”
“当然是干...啊——”话还没说完,她便惨叫一声,手指传来钻心的疼痛,只见那摸着美人下巴的手指已经被掰成了九十度,露出森森白骨。
“啊!!!我的手!!”
她抓着手腕满地打滚,惨叫道:“你敢这么对我,我要报警!你完蛋了!我要你送进监狱!”
“啊。”廖小米也倒在地上,捂着脸,面无表情道:“你打我,好痛啊。”
胖女人不想跟他废话,拿出手机颤抖着拨打110。
廖小米这时才从口袋拿出一直录音笔,“你刚才的话全录下来了,你想侵犯我,我要把你告上法庭。”
王午停下动作,满头大汗道:“你出门还带录音笔?你他爸的钓鱼!”
廖小米上前,把她的手指掰正,又是一声惨叫。
那冷艳的脸跟她靠的如此近,只听他说:“乖乖听我的话,到时候出头了,提你一把也未尝不可。”
她冷冷道:“就凭你?”
想起对方的歌喉,还有他这张面孔,又沉默了。
片刻,她说:“何须说这么多,我算你过就是。”
嗯,自己被拿了把柄,对方又是男生,打官司天生有优势,她只是顺势而为而已。
不过这个情节,他们只是会不会发生什么事呢?好期待啊!
“不过话说回来,我又不是导演。”她站起来握着手腕说。
“哈?那你是谁?”
“我是总编剧。”
“哦,那也不差,小胖,靠你了。”
“我,我得先去医院一趟,你自己逛逛吧。”
说完,她拖着肥胖的身体跑了出去,立刻拿去电话道:“他到底是谁?”
“我不知道,是上面的人说的。”
“他爸的,老娘就碰了一下,把我手指都掰断了,下次这个活你来!”
“抽,这么恐怖,我可是导演,不玩这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