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做饭做饭,竟然有一天把自己做成了一道饭。
为什么,为什么,见月扪心自问,为什么自己会学会做饭这一项技能。
“大哥手气真是不错,这个小姑娘看着像是一个做事的人。”
有人伸手在见月的脑壳上拍了拍,见月顿时感觉自己开始起了鸡皮疙瘩,从上到底打了一个冷颤,这大热的天气,这个冷颤打的十分嚣张啊!
“手气好个屁啊!好能把镖丢了,让兄弟沦落到这里,那小兔崽子,看老子下次见了他不把他砍了。”
丁老大忽然发威了,拎起那把刀从见月的面前闪过,见月猛地抬头,看到丁老大原本和善的脸都『露』出了杀气,见月缩了缩,努力的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
果然,和善什么的,都不是能够看脸看出来的,人长一张脸都是用来骗人的,看一看就行,可千万不能信啊!
“大哥也不能完全这么想,虽然镖丢了,可是却阴差阳错寻到了这么一个好去处,虽是看着荒凉些,可兄弟们都是能吃苦的人,也不怕这些,与其继续在外走镖,倒不如在这里潇洒自在。”
虽然此时小命很悬,但是见月还是忍不住看了一下现在说话的这个人,不是说文武不可兼得吗?这个人看着也像是一个武刀弄棒的,但是说话的这个口气就文绉绉的,真的是很像王家村村头的那个秀才。
不不不,宋秀才可是个势才而骄的秀才,这个人可是浑身就透『露』出的才学,相貌也许能骗得了人,可是气质却是骗不了人的,哪怕是手里提着一把剑,也无法掩盖此人『露』出的浑身的书卷气。
“你小子说的也有些道理,哈哈哈。”
丁老大把刀又『插』了回来,这么一阵一阵的,吓得见月一愣一愣的,但是刀收了,总算是有了一些安全感。
见月又看了一眼方才文绉绉的那个人,他也不知道在看些什么,目光有些深远。
不知道为什么,见月觉得这个人文绉绉的人看着十分的亲切,后来见月才知道这个文绉绉的人叫做温竹年,名字更是文绉绉。
见月曾一度认为自己的名字起得十分的风雅,比起村子里面一溜儿的满仓,丰收,富贵,发财还有平安,吉祥之类的,自己这个当年随便『乱』起的名字就显得十分的优雅,但是在见月得知了温竹年的名字之后,却觉得自己这个名字忽然黯然失『色』。
温竹年,温竹年,每一字拿出来见月都能细细的品尝。
情况如此危机,见月竟然还失神了几分钟,就在见月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时候,见月忽然感觉自己的面前飞过去了一个不明物体。
ufo,不不不,戏本子看多的人才能想出来这个东西。
飞过去的东西在见月的眼中留下了一个骄傲孤独而又倔强的背影,那是一把斧子,开了刃的斧子『插』在了见月的面前,刀刃正朝着见月的方向,亮堂堂的刀刃照出来见月此刻的一副鬼样子,两边的小辫子松松散散的,头顶的碎发上面还带着一些碎草,怎么也梳不整洁的头发『乱』炸着,身上的小袄子洗的早就看不清楚颜『色』了,泥泞和荒草七七八八在袄子上占据着,袄子领口的一个扣子没了,领口微微的敞开着,『露』出一小片和脖子分明的皮肤,一半黄一半黑。
见月还以为自己会狼狈中还带着别种风情,却没有想到自己是狼狈中带着肮脏与嫌弃。
见月嫌弃自己了。
在阳光下,斧子亮晶晶的,见月看着那就在眼前的斧子,两只眼睛睁的大大的,不全是惊恐,但还是惊恐。
“大哥,怎么样,这斧子够亮了吧!”
亮,是真的亮。
亮的都能削铁如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