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那段时间,寨子里面冷的很,见月除了做饭的时候,其余时间都整日窝在屋子里穿针引线,每天半夜屋里的灯都是亮的,这不,忙了大半个冬天,见月的辛苦成果终于派上了用场。
藏蓝『色』的水桶裤,月牙白的对襟坎肩,还有黑『色』的麻底步鞋,见月给寨子里的每个人都准备了一身新的行头,虽然没有什么世面上流行的绣花,可是见月自我感觉针角还是不错的,每一个线头都打着蜡烛烧了,而且腋间和口袋还特意加了双层的针线,见月觉得自己棒棒的。
而看到见月的成果之后,丁老大最是高兴,当即就脱下了身上的那件坎肩换了新的,左『摸』『摸』又看看的,表示十分的满意。
虽然春天还是寒风料峭的,可是丁老大穿着那坎肩就不脱了,『摸』着见月的脑壳,一口一个丫头叫得亲热,碰着一个人就夸奖见月的心灵手巧。
面对夸奖,见月嘴上说着不敢当不敢当,可是心里别提有多开心了,见月觉得大半个冬天总算是没有白忙,辛苦是辛苦了,但也算是收到了收获。
一连几天,丁老大都夸见月是他们捡到的一块宝,就连温竹年看到见月做的新衣服,也笑着夸了见月两句,偶尔在丁老大夸奖的时候,还会跟着附和几句,见月别提有多高兴了。
我丁见月也不是他们捡到的一件宝吗?虽然是捡到的,但是金子去哪都是会发光的。
随着寨子变得越来越大,寨子里面的人越来越多,很多人在经过丁老大的层层考核之后,被留在了寨子里当做一员,来来去去的人笑着说着,偶尔还有几句奇奇怪怪的方言冒出来,说说笑笑的,别提有多和谐了。
见月每天都感觉自己有很多的事情去做,而且自己一件件也做的十分开心,时间,岁月,慢慢的在指尖溜走,可是见月却觉得恍如扎眼之间。
见月就慢慢的习惯了现在的生活,而且呆久了,见月就觉得这里似乎比家里要好上一点。
也许,不止是一点。
而且在这里见月过的还挺舒爽的,因为自己管着寨子里面的一日三餐,所以寨子里面的人想吃什么都会事先告诉见月一声,见月就像个香饽饽一样被人供在手心里,所以,见月很快就和他们熟了。
“今天还做鱼不?”
“你求我啊!”
见月冲着丁老大撒着娇,并不觉得有何不妥。
“丫头,做吧,就做那个酸酸甜甜的,对,就是你说那个什么的糖醋鱼,我马上就去抓两条新鲜的,给咱们的大厨施展,库的钥匙都在你手里,你还想要啥,尽管去取。”
丁老大穿着见月之前做的那件坎肩,穿的久了一些,腋间发汗又脏了,见月给丁老大塞了一件刚洗好的坎肩,推着丁老大去了他的屋子里面。
“丁老大,你看看衣服都脏成了什么样子,赶快换了再出去。”
“别推别推,我一个这么大一个人,你这个样子让我兄弟咋看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