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跑到温竹年的面前,见月就不得不停下来,鼻尖有些痒,嗓子也传来一种奇怪的感觉,见月张着嘴半闭着眼睛,准备了三秒钟,止不住的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温竹年看着都愣住了,也是,见月的这个喷嚏打的太突然了。
“病了?病了就早些回屋子休息吧!我晚些了去找一找有什么『药』给你熬了送过去。”
见月点了点头,放任温竹年『摸』着自己的头顶,虽然自己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十二岁的小孩了,可是寨子里的人总是改不了『摸』自己头的『毛』病,每次见月都是张牙舞爪的还回去,就连丁老大也被见月说过,却唯有温竹年如此,见月是心甘情愿且十分开心的接受的。
他是不同的。
“见月,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你也回去吧!”
看着温竹年和丁老大两人结伴走了,见月『露』出了痴汉一般的笑容,本是回到了屋子里,可是翻来覆去的难以入睡,只觉得头疼脑热,十分难受,就自己挣扎着爬起来跑到放『药』材的地方去找『药』。
俗话说,打一个喷嚏是因为有人想,打两个是因为有人念,那这么一连打这么多的几个喷嚏,一定是病了,强壮如见月,竟然也会生病?
为了不耽误去下山的正事,见月觉得自己还是早些预防的好,但是翻箱倒柜的找了好久,见月都找不到什么合适的治疗感冒伤风的『药』材。
见月记得有一味『药』材是十分有用的,寨子里的人病了都是靠它的,只是现在寨子里没有了。
这一时半会的,见月也不记得那个『药』材叫什么名字,只记得那个『药』材长什么样子,想当初,还是温竹年告诉见月,那些子『药』材的功效和长相,见月依稀是记得的,见月知道山上也是有那种『药』材的。
正好寨子里很多『药』材都没有了,见月闲待着也无事,就想着上山去采『药』,反正林子大了什么『药』材都有,认错了也没关系,大不了回来之后再去找温竹年确定一下,想到此,见月决定事不宜迟,尽快动身。
见月是个习惯了翻山越岭的人,天黑了也能够如履平地,自然不怕。
只是见月这一走,自此便一去无回。
见月还活的生龙活虎,可是黑风寨已经在火光中慢慢的沦为一片废墟,议事厅和粮仓都已经成为了焦炭,更别说是那些『迷』宫一般的屋子,黑风寨的一切都在大火中最后挣扎着,见月慢慢的靠近着,旧梦复燃。
一步步,见月都走的异常艰辛。
山下,大火继续蔓延,山脚下那个属于自己的屋子在大火中若隐若现,见月似乎又听到了熟悉的噼里啪啦的声音。
温竹年,丁老大,还有黑风寨里的其他人。
大火灼烧,一切都沦为黑烟。
见月的心砰砰砰『乱』跳着,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做。
跑,快回去,见月忽然发了疯的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