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月『揉』了『揉』眼睛,昨天晚上的记忆才慢慢的回到脑海中,今天该起个大早出去的,昨天老板说,商队一般都是早上走的,要是错过了那段时间,可能就碰不到顺路的商队了。
见月穿上鞋子跳了下来,早知道昨天都告诉老板喊自己一声了,现在太阳都到了头顶,自己肯定是睡过头了啊,不过这一觉睡得可是真的舒服,见月醒来之后都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了。
见月看着外面的大太阳想着,反正都迟了,要不就明天再走吧!反正也不急在这一时。
一这么一想,见月觉得自己理所当然了懒了下去。
隔了好久才将自己倒腾好的见月终于找到了自己身体上的所有器官,鼻子眼睛耳朵终于能听自己的使唤了,似乎屋外有声音传来。
见月打开了窗户,趴在窗户上向街道上面看着,外面的世界大雨倾盆,街道上只有匆匆走过的三两个人。
雨?
刚才的大太阳去了哪里?
三三两两打着的伞的人都将伞缩在头顶上,而那雨像是要穿透伞面砸下去,但是功亏一篑,落到伞上的雨只是在伞上跳着,抓不住停不了,最后顺着伞面流了下去,和路面上的水汇积在一起。
汇集到一起的雨水挣扎着,可终究是无能为力,哪怕是拼尽全力才挣脱开的一滴,也在空中旋转几下之后,原封不动的落了下去,流到了不知名的地方。
窗外的世界是『潮』湿的,见月伸出手接了一滴水,却是从屋顶流下来的,席卷着尘土的雨滴变得污浊,落在见月的手中立刻四散开来,依旧是尽数落了下去。
见月看着手掌中那一小点的黄『色』印记,是真的意识到了自己离开了西北的这个事实,这里的雨如此欢脱的揭开了蒙在见月骨子里的一层黄沙,见月感觉自己正在脱胎换骨,一点点,一滴滴,现在是最后涅盘的重生。
江南我来了。
这里是江南,这里是江南三月的雨季,原来不知不觉,自己已经离家这么远了。
见月将荷包藏在身上,大跳着下楼了,走在楼梯上的见月就看到在一楼坐满的人,挑着担的,敲着扇的,穿着坎肩的,穿着蓑衣的,店小二忙前忙后的招呼着,就连老板也亲自给客人端茶送水,见月下来后没找到位子,好不容易逮住一个小二,才叫了两馒头带回了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