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马车里传出来了动静,见月夹了一下马腹,快走了几步。
在童筱筱几次三番的邀约下,见月有些不太情愿的上了马车,马车上越来越没有意思了,见月感觉自己就像个文盲一样听着他们讲话,两眼无神。
不,其实刚开始的时候是有趣的,见月觉得自己长了不少的见识,但是后来听着听着就觉得困了,见月一点都不关心什么树上结什么果,什么草里开什么花,见月也不想知道李太白写了什么词,辛稼轩谱过什么调,还有什么商朝的变法秦朝的编钟……
那些文绉绉的话刚开始听的时候觉得他们博古通今,可是听久了见月就觉得没意思,为什么所有的事情都要理出来一个一二三四五呢?活的莫名其妙一点不是也挺开心的吗?
有人愿意糊涂,就有人愿意清醒,见月看着童筱筱和庄鸾两人引经据典,说的煞有介事,自己就在一边拼命的点着这头,面上觉得他们说的头头是道,其实心思早就跑到了八百里之外,早上吃什么,中午吃什么,晚上吃什么,见月还是比较关心这些问题。
见月就是这么一个没追求还现实的女人。
不过有时候,见月的心中还是会冒出一些『乱』七八糟的疑问。
童筱筱是大家闺秀,学问如此见月觉得是情理之中的,可是庄鸾在见月的心中,就是一个手里有两个兵的兵大头,结果他也是个文化人,而且比起童筱筱也不差分毫,哪怕是和温竹年相比也差不多,见月奇怪,既然是个学问人,为什么会给别人家里当看门的狗呢?
难道现在出去找工作已经对学历要求这么高了吗?给人家看门必须要知道五代三国的群雄之势,那要是自己想当个店小二,是不是还要会中英日法西班牙至少五门语言呢?
见月可以理解这种行为,但是见月也希望有人能够谅解一下自己,毕竟出来混口饭吃谁也不太容易。
再看看还在侃侃而谈的童筱筱和庄鸾,什么唐三彩的配『色』还有官窑的烧制手法,乾隆爷在珐琅彩瓶上提的一首诗,柳永在街头谱的一曲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