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见月知道的,估计整个成都的人都知道。
算了,走吧!反正以后也没有什么瓜葛了。
事不宜迟,见月第二天就动身了,临走前侯师傅还不舍的给了见月两个碎银子,见月揣着怀里的全部身家,觉得自己在成都这半年多的日子,虽然过得浑浑噩噩的,但是好在有点收获,知足了。
这么两个钱,也够见月找到养活自己的下家了。
走吧!为了防止没有人来送自己的惨况,见月离开的消息只告诉了侯师傅一人。
告别了侯师傅,见月拿着自己的细软,屁颠屁颠的就滚犊子了。
见月不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看在眼里,侯师傅本是在角落里目送着见月离开,结果收到消息说大老板在喊自己,便立刻跑了上去。
“人走了?”
“不知大老板说的是谁?”
装蒜。
“侯师傅,你知道我眼里素来容不得沙子,你去另谋出路吧!”
余大老板就是厉害,两句话就将侯师傅交代的明明白白。
“大老板明鉴啊!是她自己要走的,和的没有关系啊!”
侯师傅看着情况不太对劲,立刻跪了下去求饶。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红馆做的事情,我虽然很少『插』手红馆的事情,但是我向来最讨厌在赌局上做手脚的人,看在你在红馆呆了这么多年的份上,我会让你死的轻松些。”
果真是一个明明白白,应该是连棺木都准备好了吧!
只是可惜了侯师傅,费尽心力揽的那些子财,都是为他人做了嫁妆。
余老板交代了侯师傅,便悄无声息的退到了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里面,他还有贵客要见。
“真的不用我去帮你寻她回来吗?”
“多谢舅舅,不必了。”
是个健壮的男子,一身粗布衣衫,随意的站在窗前。
“余林,若是你早些来寻我……”
“舅舅,我现在叫铁柱。”
铁柱转了身,果真就是铁柱。
“罢了,都依你。”
余老板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想他余家世代都是赫赫有名的人物,偏偏到了这一辈出现了这样一个人,明明才学和武学都不输于他人,却一点都没有做大事的野心。
不过,这样于己来说未尝不是好事,否则这红馆又怎么会落到自己的手里,还有自己手里这改名换姓的大产业,如果不是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外甥,又怎么会有自己的今天呢!
总有些人,明明一切都触手可得,却偏偏毫不在乎,真不知是为他们感到可怜还是为他们感到快乐。
“对了,你是从江宁来的,听说年家秘籍被毁了可是真的?”
“年家秘籍在江宁吗?”
看来铁柱并不知晓此事,或者是并不在乎此事。
“根据你爹留下的那本手稿,应该是在江宁县无疑了。”
“舅舅,你该放下我爹的手稿了,以我爹的『性』子,怎么会留下如此不修边幅的线索,还记得我娘身边侍候
的那个婢女吗?”
年家秘籍,又是它。
没想到这么多年了过去了,江湖上还是有那么多人在找它。
包括他,都已经拥有了那么多,为什么还是不满足呢?
也许,有些人就是永远都不会满足的吧!
“记得,叫做庄玲。”
“对,就是她。”
年家秘籍,都以为在手稿中,谁能想到它早就不受父亲的控制了。
毕竟,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何时去祭拜啊?”
“就这两日了。”
“要守孝三年?”
“都依舅舅的。”
活着,真心是一件残酷的事情,若是可以,死了也是一种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