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当见月把大鱼大肉往嘴里胡吃海塞的时候,心里的那种满足感是无与伦比的,各人有各人的命,在这个自顾不暇的流年岁月里,管好自己的一日三餐就足够了,做得到力所能及,又何必惺惺相惜。
在饭桌上的见月打了一个嗝,知棋抿着嘴笑着,要推到见月面前那盘糖醋里脊,也停在了半路上,手边的那些盘子,真的是空空如也了,见月有些后悔,自己这第一天吃饭就暴『露』了自己的真实饭量,万一老板看着养活不起我了把我给辞了怎么办。
来不及想,晚饭高峰期来了。
后厨的大厨们都忙了起来,当见月端着盘子走出来上菜的时候,掌柜的瞅了几眼,又给见月扔了一块白『色』的搭巾,然后点了点头,“讲究。”
然后满意的走了。
见月看着手里那块沾惹着不明『液』体的搭巾,心里面是拒绝的,但是出门在外,一定要这么“讲究”得,见月用两只指头拎着那块搭巾,放在桶中洗了又洗,看着上面的不明『液』体依旧顽固,见月只好认命了。
算了,不挣扎了。
点菜,报单,端菜,上菜,擦桌子,招呼客人……
看着不大的店,到了饭点的时候人还是挺多的,果然招工是有招工的道理的。
临了,见月竟然还有一点气喘吁吁的感觉。
当干了一天之后,见月发现自己的衣服上也都是油渍的时候,那块搭巾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攥到了手里。
现在的见月和那块搭巾,半斤八两。
一天结束。
见月做工的这家馆子,根本没有什么名字,就是路边一家不起眼的馆子,除了老板还有一个厨子王大叔一个做零碎的肖阿婆子,老板叫邓一,老板娘王知棋,其余忙前忙后的就只有见月了。
雇来见月可能是因为掌柜的这些日子正忙着自己那个快要出生的孩子,没闲心思打理饭馆,所以才会招工活人,好在见月手脚勤快,掌柜的也没有什么闲话可说的。
一日的客都送走了,见月就和婆子还有大厨坐在长凳上摘菜,天凉了下来,长凳旁慢慢的聚集了一伙人,七嘴八舌的说着四处的闲话,见月是新来的,但是话到激动处,见月也能『插』两句嘴,一伙人很快就混着差不多了。
只听到一个包着蓝『色』头巾的婆子说道。
“我昨儿上街去买菜,可是长了见识,看到了一个可水灵的姐,那样貌那身段,摆在人群中亮眼的很,真想打听一下是谁家的姐,就听到旁儿有人说,那就是之前温家的那位姐。
我之前还奇怪,那温家的姐是个啥样的人,怎么一个两个的都为她要死要活的,又逃婚又抢婚的,昨儿看了,我老婆子算是长见识了,我要是再年轻上个几十岁的,我也愿意为了这样的人儿干啥都行,我要是把这样的人娶回家,我也天天供着,看着都高兴,王家那大公子可是长了福气了。”
正在摘韭菜的肖阿婆听着,手里的活计慢了很多,『露』出了姨母般的笑容。
最后索『性』把韭菜扔在板凳上凑了过去听着,见月内心感慨着,无八卦,不朋友啊!
要不是自己想表现的勤快一点,对这里再熟悉一点,自己肯定也是八卦中的一员啊!
“哎呦呦,你行了吧!越说越没边了,要是你再年轻一点,看见一个人长得好看一些,就你那个脾气,不得分分钟把人骂的找不到娘,就你年轻时的那个脾气,除了你家那口子,谁受得了嘛!得了吧你!”
肖阿婆又不动声『色』的回来了,继续摘着韭菜,看着心情似乎不错,手速都快了很多,这就是八卦的力量啊!
“别『乱』说,我告诉你,我是分人的好不好,长得不如我还那么『骚』气,我骂两句咋了,谁让她不如我呢?那要是长得真的漂亮,我这不就夸了吗?
别把我说的那么不讲理,我心里有称的,谁漂亮谁不漂亮我还是分得清的,再说了,我要是真那样,我家那口子还敢娶我啊!”
“敢啊,咋不敢的,你不看人家为了你快要把你家的门槛给踏平了,哈哈哈哈。”
“咱们谁年轻的时候还不是个水灵的丫头了,这不老了就都缩水了吗?”
……
见月听着,他们说的应该就是童筱筱了吧!果真是嫁给了王知墨啊!
王知墨可真是个勇士啊!见月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