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姐兜兜转转,竟然是做了王家的二夫人。
见月表示自己实名制的羡慕。
大姐姐和王知砚进去了,里面一个人笑盈盈的走了出来,见月这么一看,这不是王二吗?
见月忽然有点明白,为什么大姐姐一定要自己来这里了,感情是打算瓮中捉鳖啊!活了快要二十年的见月,光荣的成为了一只鳖。
可,为什么要捉鳖啊!
鳖也没招谁惹谁啊!
“二愣着做什么,快请把人进来了啊!”
王二一脸的吃惊,见月也不知道他是演戏呢还是演戏呢?
见月进了竹屋里面,被大姐姐安排着坐了下来,丫鬟在见月的手边放下了一碗茶,茶盖还没有掀起来,见月就闻到了屋子里蔓延的茶香,果然是有钱人家,茶都比别人家的香一点。
见月一手端着茶碗,一手掀起碗盖,有模有样的吹着热气,假装一脸的享受,其实端着茶碗的手已经被烫到麻木了。
见月比划了两下,把茶碗原封不动的放了下来,缩在袖子里面的手火辣辣的,但是见月脸上还是笑嘻嘻的听着大姐姐和王知砚说话。
忍着,要有修养。
见月之前只知道大姐姐被卖了做别人家的童养媳了,却不知道是被卖到了这么有钱的王家,而且是嫁给了王家的二公子,好福气啊!
虽然这个二公子身体柔弱一点,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但是王家的财产分下来总是有他的一份的,总不能亏待自家人你说不试试啊!
只是见月就想不通了,王二有这么一个有钱的姐夫,干嘛还要在那么一个馆子里面和自己抢饭碗。
这王二是不是成心和自己过不去啊!是抢自己的抢成了习惯吗?
人啊,果然都是惯得。
算了,不管他的。
见月继续看着面前的一对璧人,觉得自己的大姐姐运气是真的好,被卖出去还能嫁一个钻石王老五,还是一个帅气温柔的钻石王老五,这是多大的福气啊!
见月白了一眼在一边偷偷打量自己的王二,又端起了桌上的茶碗,感觉自己身上的乡野气息都被洗去了。
也是啊!在这么一个珠光宝气的地方,呆久了自己也会变得珠光宝气,就像现在举手投足间改头换面的大姐姐,谁能想到,大姐姐十岁前是一个穿着大补丁加补丁衣服,手里拎着跑了线的竹筐,去田里面给家里人送饭的野丫头。
女大十八变,大姐姐是脱胎换骨了,见月就是换了一个地方去给别人送饭,没有本质的差别。
见月心里感叹着,都是光屁股长大的野丫头,为什么别人就是比自己优秀呢?看来靠天靠地,不如靠男人。
哎,谁能想到自己这么大一个人了,还是一个清清白白的黄花老闺女啊!
男人啊男人,你到底在哪里啊!
是不是『迷』路了啊!你要是『迷』路能不能托人告诉我,我愿意去找你,我就怕你不来了啊!
丫鬟又上了几碟子糕点,见月也是一个见多了糕点的人,糕点大同异,但就是有人的糕点能翻出新花样,就比如这花呀草呀动物形状的糕点,虽然不知道味道如何,但是看着样子就觉得馋,在这个看脸的世界,哪怕是食物也不能幸免。
见月伸手拿了一块兔子样式的白『色』点心咬了一口,这口感果然不同凡响,如果不是因为旁边坐着几个端庄的人,见月肯定一嘴吃十块糕点,现在还要端着,一块吃十口,忍不了啊忍不了。
“之前二一直说起的那个姑娘就是你吧!倒是与我想象的一般无二。”
文弱的公子说话也是文弱的,见月笑着看了王知砚一眼,两人的眼神竟然就这么撞上了,吓得见月立刻悄咪咪的盯着面前的茶碗。
人看着如此文弱,为什么这个眼神如此的不善呢?
见月感觉自己像是赤『裸』『裸』地待在他的目光中,任由他随心所欲的上下左右翻看着自己,细思极恐。
不用细思都恐。
“听说你在江宁也呆了些日子,不知道你是不是习惯了,这里的天气与西北确实不同,当年阿刚来这里的时候,就一直闹着不习惯,后来呆久了,才慢慢的习惯,若是现在让她回去,她怕是又不习惯西北的天气了,不过我这个样子也离不开这里,江南是个养人的地方,我还要待在这里养着自己这副不争气的身子,只能委屈阿在这里陪着我了。”
他『摸』着大姐姐的手,眼中漫出了柔光。
样,眼神还变化的挺快的,一会儿暗沉一会儿阳光的,你这么能演怎么不去演戏呢?
第一眼,见月发现自己并不喜欢这个叫做王知砚的文弱男子。
“其实,按理说有些话我这个外人是不该说的,可是,你们出门在外,我这个不中用的人好歹也年长一些,自然要多上心一些,二离家这么久,年纪也不了,想寻到一个门当户对又适龄的孩子实属难事,你们都是理解孤身一人离家在外的那种感觉的,倒是我说不出什么新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