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这灶王爷不过年不过节的干嘛下来,难道也是被玉帝贬下来西天取经的,这一个两个的在天上住着也不安生,都想着下来凑热闹,哎哎哎,后面的,没坐了就挤一挤,实在不行就坐桌子上,您怎么开心怎么来,别听我扯两句闲话,还把自己给累了。”
见月这才看到刚才被关上的门大开着,好些子人都凑了进来,见月看着老板的眼神,又把门给带上了,这一次加了道屏障。
而那些人听着老板说了那话,来来去去的给见月也挤出来的一块地方,见月忽然老脸一红,没反应过来,慢了一步就被别人抢先了,桌子凳子上都坐上了人,见月还是找到了半条板凳。
“哎呀,这看着就顺眼了,后面的人,把门看着啊!这要是再进来人我可就收费了啊,看看我这老邓家,人丁兴旺啊!”
“行啊!姓邓的,贫嘴的『毛』病还没让你家那口子给治了,厉害啊!”
老板的呵呵一笑,给门帘里抱着孩子的知棋一个眼神,见月看着,只觉得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别人已经酸酸的叫了起来。
“哎呦喂……”
“行,不贫嘴了,咱们继续讲,都认真的听着,话说啊!昨天晚上我好巧不巧的去了城北,正巧的就看到了温府,无巧不成书嘛!至于事情该怎么说呢!让我先琢磨琢磨……好了,就这么说了,大家伙的都把这点门啊!
我是隔着很远就看到了温府的灶王爷,动静还挺大的,我这么矮凑热闹的人屁颠就跑了过去,顺便敲了左邻右舍的门,对了,还抢了打更的锣,那声音可真带劲。
到了温府人家大门关着,我就这么五六尺的个头也看不见里面咋样了,就拿着锣在外面敲着,醒了的人拎着桶,端着盆都凑了过来,我一看自己,我要啥啥没有,就只能相当卖力的敲锣。
‘哐哐哐……’总算是把门给震开了,一股热浪扑面而来,热的我脱了二两的油,立马向后撤了几步,顺便给里面热化了,想跑出来的人腾个路,从温府跑出来的人那一个个的,乌烟瘴气的还有烧焦的香味,滋滋冒油。
刚才看热闹的人一窝蜂涌了进去,打水的打水,灭火的灭火,我一看锣都被我打裂了,也没事干了,我就想着要不我也进去瞅瞅,过去了就看着温府里面已经『乱』成了一片,那火是从屋顶烧到院子里,也不知道是哪里起的火,反正温府的宅子是都在火海中了,动静是真的大,要不我说是灶王爷下凡。
不过咱们江宁人是真的优秀,南来的北往的,端着盆的拎着桶的,还有怀着娃就上来的,这来来去去的,我觉得自己一个大男人就这么看热闹不太合适,就寻思着找个什么器皿,也过去灭火,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正好瞅见了温府旁边开茶馆的刘老板。
刘老板借了我一个脸盆,盆是有了,但是井旁边呼啦啦的全是人,刘老板就让我去茶馆里面打水,就这么来来去去跑了七八趟,累的我是腰酸背痛,哪哪都不舒服,我就想啊!我一个凑热闹的人没必要那么拼命,反正温家有的是钱,烧了大不了再买呗!
所以我就找了个墙角歇了歇,还不敢在人家附近,跑到了隔壁的巷子里面,巧了,在这嘎达还看见了一个熟人,这可把给气的啊!别人忙着给他家灭火,结果这人倒是不急,器宇轩昂的站在房顶上,也不知道和另外的那么一个人聊什么,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的还挺热闹的。
我的那个气啊!真想过去一个大嘴巴子扇脸上,不过人家在房顶上,我老胳膊老腿了,爬不上去,也就是心里说两句,顺便说几句慰问的话,结果我还没慰问碗,就看到屋顶上的两人打了起来,应该是打了起来,毕竟年纪大了,眼神也不太好使,就看到刀啊剑啊的,忽闪忽闪的。
到底是年轻人,腿脚就是灵便,虽然是在屋顶上,可是和地面上没啥区别,来来去去就跟玩儿似的,这么一来二去的谁也没摔下来,也没分出来个胜负,我瞅得脖子都疼了,也没看出个结果,刚打算扭一扭脖子换个姿势,结果一个人就摔了下来。
人是嘀哩咕噜的滚了下来,还好巧不巧的滚到了我的脚边,还好那人我不认识,要不然,我是真替他疼,那么高的地方滚下来,想一想是我,我这个老胳膊老腿的,还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可那人滚了两圈,竟然拄着剑又站了起来,我那个敬佩之情,从脚底就冒了出来。
但是人家一个两个,剑来剑去的,我一个生意人,最不喜欢那些刀光剑影的东西,所以还是脚底抹油溜到了角落里,然后我那熟人就跳了下来,我也是奇了怪了,打架就打架,能不能不要爬上爬下跟过家家一样,人家三岁孩打架都比他们爽快了。
再说这两人,两人打着还聊着天,又是直呼名讳,又是大骂忠义,当然了,两个人最后都慰问了双方的父母,真的是粗俗,有话不能好好说吗?都动手还动嘴,能动嘴干嘛动手,不过我都理解,毕竟年轻气盛,谁还没年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