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没有了声音,见月估『摸』着人会不会已经走了,那就出来吧,里面怪憋屈的。
见月小心的把上面的盖子打开了一点,双眼扫视一周,看着外面没人了,见月终于破“坛”而出了。
额,你就说尴尬不尴尬,屋里面的人并没有走,就这么大喇喇的瘫在地上。
不知道诸位有没有见过煎饼,好好的一团面摊成一个饼,见月见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了吧!
好一个肥胖而油腻又肮脏的身躯。
不过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人家喝的醉醺醺的,估计一时半会儿是醒不来了。
见月立刻抓紧时间,赶快溜了。
眼前,就是自己找了一个晚上的门,入口就在大门下,搬开那一块地板就是新的天地,就说自己傻不傻了,就这么光天化日的一个入口还找了一个晚上。
先不要责怪自己,找到阳春面才是正经事。
尽量不把现场弄『乱』,见月轻手轻脚的猫了下去。
额,好臭的一间屋子,被子呕吐物还有『尿』『液』大粪就这么*『裸』在屋子里面徜徉着,无处下脚啊!
见月无比嫌弃的捏起了鼻子,掂着脚尖蹦跶着跳到了门口,刚想悄悄地开门溜出去,就听到了外面有人在敲门。
就这么一门之隔,见月定住了。
“里面的,醒醒了,收拾收拾下船,咱们到了!”
人说完这句话就没了动静。
难道,这就到了,可我还没有找到人呢。
这要是真的走了,自己还能找得到我的阳春面吗?
不,一定要在停船之前找到人,一定。
外面的人估计也是嫌弃里面的味道,喊了两句话就走了,见月是听着外面没动静了,这才推开了半边门,小心的『露』出了半个脑壳子。
没人,见月这才出来。
一条狭长又笔直的通道,两边都是一般大小的门,门上贴着一二三四的号码。
这该死的直觉又告诉见月,一般重要的场所都会在中间或是两头,所以……
见月还是一间一间的看着,不能放过任何可能的机会。
见月从来没有想过余林也许早就下船了,就像那艘要带自己走的船一样,那时候见月就是固执的认为,自己不能离开这艘船,不能离开自己丢了余林的地方。
也许是都忙着上面卸货,下面的人少的可怜,只有见月还有那个不知道什么时候下来的酒鬼。
躺在垃圾上依旧能睡的香甜的酒鬼,见月也不知道生活到底对他做了什么,好好的一个人,为什么没有一点活着的人样。
“喝,喝……”
酒鬼忽然这么一呼喊,吓得路过的见月浑身一个激灵,做贼心虚莫过于此了。
见月一头已经找了一遍,都摆着各『色』的工具,不像是个藏人的地方,这时在船舱的最东…西还是南,不管了,就是最角落那边看到了还几间被锁着的屋子,没有秘密的屋子干嘛上锁。
这里面一定要猫腻。
“余林。”
见月压低了声音喊了两句。
“余林……”
反正也没有人,见月索『性』又大声了一点。
“余林,余林,你在吗?”
喊出来见月立刻就开始四处张望了,有些狂,声音有些大。
脚步声响起,又有人来了,见月随便推开一扇门躲了进去,靠在门后不敢大声呼吸,脚步声似乎越来越近了,还有说话的声音,几个人有说有笑的一直向前走着,靠着自己越来越近。
不,不能就这么没遮没盖的藏在屋子里。
可是,放眼看去,这个干净的简单的朴素的屋子里面根本没有自己片瓦之地,还能怎么办,见月只能老土的藏在床板下面。
不,实心的床板。
难道天要绝人吗?
眼看我丁见月的一世英名就要埋葬于此了,见月立刻拉起被子藏在了被子里面。
前后脚的功夫,外面的人也推开了门,还指点着那这个箱子那个行李的,但是说了两句人声忽然就停了下来,肯定是发现被子里的不明生物了。
装着,万一能蒙混过关呢!
千万不要随便开口啊!
“小的该死,小的不知道掌柜的还没睡,小的这就滚这就滚。”
呦呵,稳了。
只是,人才刚走了两步,就忽然退了回来,似乎在和旁边的人确定。
“刚才是掌柜的让咱们来取东西的吧!”
“啊,是吗,是吧,是……”
怎么办怎么办,见月只能灵机一动随便求生了。
“哎呀,你好坏啊,都不喊人家就起床了,人家都没有给您……”
见月撸起来了袖子,『露』出来了半截不着寸缕的胳膊,只是稍稍『露』出来了一点发顶,却已经是留下了无尽的想象,这不,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了落荒而逃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