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北安侯府大门口便聚集了很多老百姓还有高官家眷和管家,秦柔桑像模像样的坐在太师椅上,让人将萧紫琳的事情和北安候夫人的话说了一遍,全场哗然。
这是个家丑不可外扬的年代,这是个贞洁名声大过命的年代,谁家会将这样桃色的事情公诸于众的?秦柔桑疯了不成?再说她本身就是个纨绔霸王,身上根本没有一点纲常秩序,又凭什么审判别人?
但这些话每个人都懂,却没有一个人说出口,因为她是秦柔桑。
“小郡主,您就给老臣一个面子,这事老臣一定给您一个满意的回复,老臣这就让人去调查仔细。咱们先进去,进去吧。”北安候也顾不得装无辜了,火急火燎又不敢对秦柔桑强硬耍横。
“你刚才要是有这话,你以为我愿意浪费时间在这和你们耗?现在惹怒了我,你说什么也没用了。”秦柔桑抬眼皮,冷笑道。
“可是您就算不顾及我北安侯府的颜面,但您这么维护萧家女孩,不就是为了萧家颜面吗?您现在这样做,天下人皆知萧家女孩的事情,就算最后萧紫琳是无辜的,可她的名声也毁了啊。对您有什么好处?”北安候气急败坏,再也忍不住的大声道。
是啊,她这样大张旗鼓的做法对她有什么好处呢?不,不仅没有丝毫好处,反而让萧家姑娘的名声更加不好。
萧阎氏和萧家女眷们刚刚被秦柔桑折服了一点的心,再次动摇。他们受封建教育影响,也觉得这种事情就该私下解决,这么堂而皇之的在天下人眼前摆开,实在是坑萧家的举动。但被秦柔桑的威慑力震慑的他们也同样不敢反抗。可心里的不满有些人已经流露出来了。
萧紫妍迟疑着想要靠近秦柔桑,却被萧阎氏拉住。
秦柔桑仿若根本看不到萧家女眷的举动,她看着被抬来盖着被子躺在那的萧紫琳,忽然扬声道:“这件事对我没有任何好处,在你们眼中我这样做对萧家也没有任何好处,哪怕是斗倒了北安侯府又如何?萧家姑娘们的名声也传遍天下了,哪怕萧家女儿时无辜的,但天下人的嘴也会玷污他们。”
是这样没错啊,所以你干嘛还要这样做?
秦柔桑缓缓站起来,声音清晰干脆的传到每个人耳中:“可我必须这样做!我不是个伟大的人,也没什么伟大的志向,但我想,也许我可以通过这件事,让天下许多正在被婆家蹂、躏,被丈夫家暴,被伤害却无处诉苦无处安身的女子们知道,还有人懂他们,还有人愿意为他们伸张正义,不是所有的娘家人都把嫁出去的女儿当成水泼了就万事大吉的。”
“为什么嫁人的姑娘们就要遭遇这样不公平的待遇?遇到暴力和欺压,凭什么出嫁女就只能忍气吞声一忍再忍?凭什么她们就不能回家哭诉寻求帮助?凭什么她们就要接受被伤害的恐惧?凭什么她们就活该被冤枉了、扼杀了,也是似的活该?凭什么要让她们承担别人的错误带来的伤痕和灾祸?”
“女子不是人吗?女儿不是自己的骨血孩子吗?媳妇就该遭遇婆家人的不公平对待吗?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