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要是重重处罚北安侯府,那么觊觎萧家的各方势力就不敢轻举妄动,皇上要是不痛不痒的处罚,只怕萧家的灭顶之灾就快了。
但秦柔桑不知道,这几天萧家发生的这些事情,其实都是皇帝在背后推波助澜。
此刻的皇宫里,熬了两夜的皇帝眼睛猩红,看着大臣们纷纷上书弹劾萧陌的奏章,他恨不得将那些人都宰了。如果是真的弹劾萧陌,皇帝自然是乐见其成的,可是这群该死的奴才!他们弹劾的竟然是萧陌管妻不严,其中各种不敬的言语指责秦柔桑,读书人的言辞就是唇枪舌剑,那些话简直能把秦柔桑给活剐了。
“一群胆大包天的狗奴才!”皇帝看的心头起火,横扫案面,将那些奏章都给扫落:“竟然敢横加指责我的桑儿!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废物!要不是他们,朕早就帮桑儿完成心愿了,桑儿此刻一定在怪朕!朕真想千刀万剐了那群蠢货!”
李公公看见地上奏章的一些内容,眼皮子一顿狂跳,他也是气愤,但还是宽慰皇上道:“皇上喜怒,龙体重要啊。虽然您因为大臣们的奏章迟迟不能处置北安候府众人,但小主子天资聪颖,又和陛下心有灵犀,一定早就知道陛下的难处,小主子只会心疼陛下,哪里还舍得怪陛下呢?”
“真的吗?桑儿真的不会责怪朕?”皇上的脸色有些好转,但还是咬牙切齿的道:“朕想要处置北安候和他的儿子,那群大臣竟然说什么北安候是国之栋梁!真是可笑之极!他们是栋梁?栋梁之才就知道整天在家里磋磨儿媳妇?怎么不带兵去给朕打天下啊?”
李公公奉上茶道:“皇上要实在担心,不如奴才去和小主子说一声?免得有有心之人,以为小主子失宠,去招惹小主子。”
皇帝邪肆的眸子里瞬间盛满盛怒:“朕看谁敢!”
“也罢,你去一趟吧,给桑儿带一些好东西,震慑住那群不知死活的东西,告诉桑儿,北安候家的那群女人,朕已经让人将有诰命的都褫夺,全部变为庶民,送到工坊去劳作,至于北安候的四儿子割掉舌头流徙三千里,永不准回京。北安候嘛……”
皇帝是想要杀了那个敢对秦柔桑口出污言的北安候四儿子的,但这群该死的大胆拼命阻拦,不要紧,流徙途中可以有各种死法的。但是北安候却不好弄,大臣们死活不会同意他为了秦柔桑将朝廷重臣弄死。
皇帝冷笑道:“其实朕也没有想过弄死北安候,但北安候好能耐,竟然能挑动那么多人给他和他那个儿子求情,他倒是激起了朕灭了他的心。”
李公公垂头不敢多言。
皇帝眯眼道:“罢了,暂且留着他,你先去给桑儿传话,其他的朕来解决,你在告诉桑儿,后天安县有西域商人举办的杂耍戏法,想尽一切办法也要让桑儿去,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