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朕激动过后就在想,为什么桑儿没有将萧家人都给灭了,而是就那么走了?之后桑儿发疯打人,朕忽然就想明白了。”皇帝很少自得的喝了一口酒,仿佛是酒香醇厚的原因,皇帝很有些飘飘然的道:“因为桑儿想让朕给她服软。她做的那一切,都是为了让朕先给她低头。”
李德海彻底懵了,下意识的问:“皇上是这江山的主人,怎么可能轻易给人低头?小主子心里有您,哪里舍得让您低头呢?”
皇上很是开心的笑了起来,难得的是那张常年阴骛的脸和眼神里有了热烈的光芒:“桑儿向来是性子不好的,只想自己要的想的,其他人的事情和心情,她哪里会估计?她在大殿里和朕争吵,说不爱朕了,爱萧陌,但后来朕想了下,不可能,因为之前在安王府里,桑儿看到朕的时候,那激动那情真意切和不由自主流露的爱意时骗不了人的。这样前后矛盾的桑儿,只能说明桑儿的心里还是放不下当年朕没有挽留她的事情,那是个结,轻易解不开,但不解开桑儿又会时时的疼痛,所以她对朕就会反复无常。”
李德海弯着腰,脸上带着母性的微笑:“皇上言之有理,小主子性子就是这样别扭可爱直率的。”
皇帝哼了一声:“你惯会赞扬她,哪里是可爱别扭?分明是古怪顽劣没长大的孩子。”皇帝又叹息一声道:“也是我当年太宠爱她,把她惯的无法无天了,竟然连朕的面子也敢不给,等她回来之后,看朕好好管教她。”
李德海有点激动的道:“皇上,那咱们什么时候将小主子接回来?现在小主子住在客栈里,听所还要今早就离开,这眼看着天就快亮了,再不去小主子真走了怎么办?”
皇帝将杯中酒一仰而尽,笑声朗朗:“她走不了!这就是朕说的她在欲擒故纵。当中顶撞朕是欲擒故纵,说不爱朕了也是欲擒故纵,顺势离开萧家和萧家脱离关系是欲擒故纵,当中打人也是欲擒故纵,她做这一切,不过是为了吸引朕的目光,刺激朕,让朕生气着急罢了。”
“小姑娘长大了,学会和朕玩心眼子了。她就是吃准了朕一定会着急,慌忙将她带回来,所以才这样,这一次朕偏不随她心意,总要让她长长记性,知道朕也是有脾气的。”
李德海闻言有点着急:“可是皇上,您不理会小主子,那小主子不是更会误会您吗?到时候小主子闹的更凶怎么办?”
皇帝闻言嘴角一弯:“朕还就希望她闹的凶点,越凶证明她越在乎朕。”
李德海心很累,生怕皇上玩的太过,到时候没办法收场,现在的小主子可真不是当年那个小主子了,他道:“奴才以为,还是尽快将小主子接回来,外面的人心肠都歹毒着呢,看到小主子被人泼了脏水赶出来,就有那恶人幸灾乐祸,现在已经有人在背后议论小主子了,皇上的态度很重要,如果皇上您一直不表态,放着小主子不管,那群不长眼的狗东西装上去惹怒小主子,奴才怕小主子到时候吃亏。”